徐徐道来话北京︱侯宝林百年诞辰18:他只上了三个月的学,却成了北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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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40年侯宝林大师到天津开始他的演艺生涯开始,没几年工夫,他就由“倒二”到“攒底”了。杂耍园子不由京韵大鼓而由相声攒底就是以侯宝林为代表而逐渐开始奠定的。到了一九四五年重返北京,侯宝林已然是大红大紫的“角儿”了。可是,他深知自己的短板,那就是文化水平低,那他是怎么补习学文化的呢?
那今天,我们继续给您献上纪念侯宝林大师诞辰一百周年特别节目――侯门往事。今天已经是第十八集了,和您说说侯宝林大师学文化的故事。
不少人问侯宝林:你是怎样成长起来的?侯宝林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有人说侯宝林是靠个人奋斗成名的,不错,侯宝林是靠个人奋斗成名的。个人奋斗就是个人努力,侯宝林是靠努力学习成长起来的。他不仅成为了当年在天津响当当的五档相声之一,还自学文化,最后成了北大客座教授。
侯宝林先生曾感慨地说:“我的成功不是‘进取’,而是‘退取’的结果——所谓‘退取’,就是人家说红了的我不碰,人家说剩下的我拾缀。”当年,薛宝琨先生打开那本为他结集的《侯宝林相声选》,侯先生就让薛宝琨一个个把篇名读给他,每读一个他就解释这个节目谁还说得好,谁说得哪点与他不同或是比他高、或是有什么特色,然后用笔让薛宝琨把它们从代表中划掉,就这样几十个篇目删下去了,他说:“还别提没有入篇的,比如马派的每个段子谁拿得动!就像一个国家的版图一样,人家说得好这块活就归人家了,不再是你的领土。你呢?自己得想辙,守住自己的领地。”侯宝林先生说了一辈子相声,有几百段,而代表作不过二十几段,在他心里认可的只有七段。它们的篇名是《夜行记》、《醉酒》、《橡皮膏》、《戏剧杂谈》、《改行》、《三棒鼓》、《关公战秦琼》。他说:“就这七段里面还不知有多少先辈同行们的心血。”这些段子,有传统相声,也有新创作的,那对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侯宝林大师来说,能编写新段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而这一切,都是靠他自学。那他都是怎么自学的呢?
要说相声,就要编段子,要有文化。侯宝林先生自认为他的文化底子太薄,他小的时候只念过三个月的书,读的免费班。免费班取消,侯宝林就失学了。侯宝林跟颜老师学唱戏,不认字,只能死记词儿。老师早晨教几句词儿,侯宝林记住了,把词背熟。老师给侯宝林上腔,侯宝林就老唱。买东西也好,洗菜也好,走道也好,侯宝林老想着这词儿,老唱这词儿,就连上厕所也唱。这是真的。侯宝林是靠自学,才掌握了一点儿艺术。
后来侯宝林先生爱上了相声,改行说相声,也靠自学。侯宝林还在唱着戏的时候,没时间说相声,那就在开戏之前,到别的相声场子站着听会儿。要说相声,你就得会个十段、八段的,才能找块地方给人家说,不能只会一段啊!为了学说相声,哪家小场子、小馆子晚上有人说相声,侯宝林跟人家客客气气说一声,挤进去听,听完了回家,一路上都背着刚才听到的词儿,有时不知不觉背出声来。那时候,侯宝林他们是下午撂地唱戏,这样,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侯宝林就能利用空闲时间找块地说昨夜学来的相声了。
有人问侯宝林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侯宝林不知道。那么怎么这样聪明?侯宝林想这儿有个动力,饿。不学会不行。要活下去,就得学会它,侯宝林就这样如饥如渴地学说相声,所以他变得聪明起来。侯宝林大师到天津演了“大轴”,成了大角儿,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文化不够用了,所以,他开始刻苦学习文化,说起来他学习文化的方式非常有意思。
侯宝林认字不多,得想办法多认字。他先从戏折子上学。所谓戏折子,就是一种红色折叠的节目单,上面用毛笔写着京剧剧目的名称,是供人点戏用的。当年,侯宝林和唱京剧的师兄弟走堂会,挨着门递折子让人家点戏。那上面写着《武家坡》、《卖马》、《黄金台》……侯宝林从戏折子上学了点字,记住了,慢慢就能用了。另一种学习方法,就是通过白沙撒字,也能学点儿文化。那他是怎么学习文化的呢?
侯宝林大师利用各种方式学习文化,您绝想不到,白沙撒字也是侯大师学习文化的一种方法。白沙撒字,据考证始于宋朝。宋朝有个“沙书改字”、“沙书改画”,用沙子写字,顾名思义,很可能就是白沙撒字了。宋代还有“地谜”、“商谜”,在地上猜谜,用什么写?当然不是笔墨,而是沙子了。这些传统的技艺,是老一辈的相声演员们继承下来的。白沙撒字有好几种,有单笔的,有用沙子撒出空心效果的字,这种写法就叫“双钩”,可以写三米以上的大幅字。白沙撒字是用手捏着沙子,拿手当漏斗,白沙子漏下去形成字。这字必须有笔锋,是行书。侯宝林通过白沙撒字,确实学了点儿文化,而且学会了写行书。每天地摊开场时候,侯宝林先给大家写几个字,写副对联,写个大“福”字啦,大“寿”字啦,写什么“黄金万两”、“日进斗金”啦,这都是老百姓过年时候家里贴的词儿。有时还画点儿画,侯宝林用“酒色财气”四个字组成一幅画。“色”是个船身,“气”是船后边划船的人,“财”的右半边“才”字是个桅杆,桅杆顶上有面酒旗,上写个“酒”字,“财”的“贝”字正好是船舱。解放前,说相声的场子写这些,画这些,是为了招揽观众,吸引大家来听相声。解放后,侯宝林在毛主席家里说过一段相声,也是用白沙撒字,边写边说。
其实,侯宝林大师这样刻苦努力的学习文化,都是为了说好相声,那他还通过什么方法学习文化呢?
后来,侯宝林练习看小说。1940年侯宝林到天津演出,时间宽裕一些了,侯宝林就学看小说,什么《三国演义》、《红楼梦》、《列国演义》等小说,都是那时候看的。那时候,书上的字侯宝林不全认识,但侯宝林努力看下去。侯宝林每天还花两分钱买张小报看,看些演员花絮之类的新闻,小报上的人名、生活琐事等。这些侯宝林比较容易读下来。但是就是这么一段三五百字的小文章,侯宝林还不一定都念得下来;一串字总得蒙二三个字,才能“唬”着念下来,或者叫“串”下来。有时遇到一串字净是生字,侯宝林就找人请教。侯宝林那时已经唱“大轴”,当了名演员,但不认字,老跟人家请教,这样做害羞不害羞?侯宝林是有自尊心的,但他认为,好学,本身就是自尊心;如果有怕羞的自尊心,那侯宝林就不能进步啦!
侯宝林真正拿起笔来写字,是在解放以后,
那侯宝林学习写字又有什么故事呢?那为了说好相声,他还博采众长,那他都和谁学习交流过相声艺术呢?还请您关注我们下周六的节目和微信公众号。
哪里能听:
播出电台:北京交通广播103.9兆赫
播出节目:《徐徐道来话北京》
主持人:著名相声演员徐德亮
播出时间:每早六点首播,翌日零点重播。
2017年开始,每天零点也增加一次播出哦!
其他收听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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