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雨原创散文丨穿透历史的迷雾

穿透历史的迷雾
文/张士雨
再看电影《头名状》，又一次感受到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半世纪之前的那场大搏杀带来的震撼。不由激发我重新审视那段血雨腥风的悲壮历史。
十九世纪中叶的中国，可谓风云激荡、险阻重重，民族危机日益深重。内部，封建制度造成的痼疾积重难返，民生百业日益凋敝；外部，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加紧了对贫弱的中华帝国的殖民侵略，中华民族面临空前危机。在此关头，年轻的咸丰帝接任了大清国总舵手的位子。面对内忧外患，他励精图治、改革弊政，启用贤能、恢复生机，力图挽狂澜于即倾，振国势于险危。
然而，历史的巧合发生了。那个久试不第的落魄书生洪秀全怀着对科举制度的仇恨和对帝王生活的迷梦，炮制了一篇“拜上帝教”的异教邪说，利用广大贫苦人民的无知和对生活现状的不满，振臂一呼，举起了“天国梦”的大旗，于是，成千上万的底层百姓受其蛊惑，云集在他的麾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震惊世界的太平天国运动。一时间，山河变色、日月无光，苦难的中国劳苦大众在这场所谓“天国梦”的鼓动下开始了大搏杀。这场浩劫，将积贫积弱的中华民族再次推向悲惨的深渊。
随着形势的发展，起义队伍的壮大，洪秀全的帝王梦终于实现了。他的私欲不可节制地膨胀起来。定都天京后，他开始了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享乐。他鼓吹圣库制度，却把将士们以命换来的财富为自己建造宫殿、豪奢生活；他规定男女别营、夫妻分开，自己却姬妾成群、极度淫乱；他宣称手下“皆我兄弟”，却排斥异己、打压忠良；他破坏古代文明的圣贤经典，却大搞个人崇拜，妄自尊大……全然丧失了作为一个起义军领袖应有的清醒头脑。在权利角力的天京事变中，他残酷地斩杀了自己的“对手”和一大批忠臣良将，斩断了自己的手足的同时也造成了人心的离散；由于嫉妒贤能，造成了顶级帅才石达开的出走，又极大削弱了共同对敌的力量。这一切，都预示了天国的败局，然而，洪秀全却没有反省，他不可能意识到正是自己的昏聩无能才导致了这一系列颓势的出现，他除了滥封诸王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拼杀和继续编织迷信神话外别无理智决策，终于导致了起义军在各地战场的节节败退。那些精英将士林凤祥、李开芳、陈玉成、谭绍光们，虽竭尽全力支撑他们的天国，却最终没有逃脱失败的悲惨命运，只是至死他们都不明白，那一度声势浩大、持续十余年、纵横十余省的他们，怎么就会败了呢？他们不明白，他们的失败，正是他们誓死效忠的那个会编造神话炮制梦想的落魄书生一手造成的。
我时常痛心疾首、椎心追问：为什么折戟大渡河被凌迟处死的是那位忠勇无畏、义薄云天的石达开而不是妖言惑众、作威作福的洪秀全呢？是他，引导了千千万万的人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私欲而造成了这一浩大的人间惨剧！其实，早在天京事变之后，多数起义军就认清了洪秀全这位“天兄”的面目，队伍中流传开了“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打打包裹回家转，还是当长工”，“天父杀天兄，总归一场空，长毛非正主，依旧让咸丰”的民谣——喻大华《评说咸丰帝》，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他们对上当受骗带来的悲观情绪和对那妖人的强烈控诉。
很久以来，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中，都把太平天国起义当做旧民主主义革命的高峰而加以赞扬，教导我们一代一代的孩子去崇拜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起义领袖洪秀全，岂不知这样对孩子是不公平的。试看当今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怖活动，哪一个不是打着神圣的旗号，唆使人们去恐怖杀戮呢？而他们的首领，又何尝不被当做英雄而受到一些人的顶礼膜拜呢？
让我们以理智的目光穿透历史的迷雾，去真实地还原那场惨烈的大搏杀吧，以便让更多的人们去辨清真实生活中形形色色的谎言与欺骗。
2020.7.19
【作者简介】张士雨（男），济南市长清区人，多年前国营工厂下岗，一直从事自由职业，业余有感于时势生活，常写些文字，聊作纪念，抒情志物。愿与广大朋友交流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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