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女专心事业,给你久违的豆瓣9分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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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天才?
作者hzcneo(豆瓣同号)
有趣而无用的人,做着有趣而无用的事
当贝丝·哈蒙(Beth Harmon)第一次出现在镜头中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具潮湿的身体。她慌张地从浴缸里起身,然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宿醉的脸颊。桌子上随意散落着空的酒瓶,床上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这确实是一个糟糕的时刻,有着姣好面容的哈蒙茫然和慌张,显然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活动。她到底是谁,一个演员,一位商人。答案都不对,她是一位国际象棋棋手,即将参加一场重要的对局。同时她也是一个天才,那种绝世罕见的天才。
就如同每一场精彩的比赛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开局一样,Netflix的最新迷你剧《后翼弃兵》(The Queen’s Gambit)的开场就把观众扔进了那个属于天才的世界之中。随后故事轻巧地跳回了原点。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哈蒙因为母亲的车祸死亡而被送进了孤儿院。在那里他度过了童年,并接触两件能够改变自己一生的东西:镇静剂和国际象棋。
《后翼弃兵》(The Queen’s Gambit)
每一个天才都需要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属于自己的世界,对于哈蒙来说就是国际象棋。与其说是她找到了国际象棋,不如说是国际象棋找到了她。哈蒙在孤儿院阴暗的地下室中从一位清洁工那里学会了这种游戏,然后在镇静剂的帮助下开始在天花板上自我对弈。想象的空间变成了有形的世界,沉默的棋子变得了跳动的活物。即便观众们完全不了解国际象棋,也能体会到那种纯粹思维的快乐。这是哈蒙第一次从丧失母亲的悲伤之中恢复,靠着是自己高人一等的天赋。
至此之后,《后翼弃兵》遵循典型的成长叙事,两条线索交叉并行。其中的一条是哈蒙的国际象棋登顶之路。在这个游戏中,她似乎无所不能,只需要手指在棋盘上轻轻移动,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镜头始终在她的脸和棋盘之间快速地切换,一边是没有硝烟却紧张刺激的战场,一边是哈蒙永远都镇定自若但有些轻蔑的表情。只要比赛开始,计时器的轻快滴答声就不会停止。对于哈蒙这是胜利的奏鸣曲,对于她的对手这是死亡的丧钟。干净,利落,爽快,绝不拖泥带水,每一个观众都能从棋局中获取相同的感受。
《后翼弃兵》(The Queen’s Gambit)
相比起国际象棋这条路上的一帆风顺,哈蒙个人的成长之路就要艰辛得多。从孤儿院离开之后,他被一个婚姻不幸的家庭收养。她的养母,一个同样焦虑的女人。两个从不幸的家庭走出来的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有时是母女,有时是情人,有时则在互相利用。对彼此来说,对方都是让自己逃出困境的灵丹妙药。每次比赛之后,她们在飞机上交心畅谈,或者说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是一个在荧幕上重复了千万遍的故事,天才的个人生活总是一团乱麻,糟糕透顶。他们总有一个内心中的阴暗面像梦魇一般被时刻追随,等待着被克服。哈蒙有着过早离开自己的母亲和不幸的童年。同时她自己的身上也带有某种毁灭的气息,嗑药,抽烟,不可抑制的购物欲,还有总是冷漠的脸颊背后那疏离的人际关系。
作为一部大女主的剧集,年仅24岁的安雅·泰勒-乔伊(Anya Taylor-Joy)用极为精彩的表演诠释了哈蒙身上那种天才的特质。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你都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太多的表情。只是在偶尔的瞬间,她的嘴角会露出一丝微笑或者皱一下眉头,转瞬之间就恢复了正常。这就像从天才孤独的世界稍稍跳出来透一口气,随后又回到了那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之中。
安雅·泰勒-乔伊(Anya Taylor-Joy)
随着年龄的增加,哈蒙也在继续成长。值得注意的是,《后翼弃兵》又没有像其他关于天才的故事一样让主角陷入自我毁灭的宿命之中。在收养自己的母亲死后,她获得了一次升华,在现实的世界中开始争取应该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什么比拥有一间房子更能代表女性的成熟,即便这是个老旧而俗气的认知。无论如何,哈蒙在现实世界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单纯地从棋盘上赢取胜利的果实。
同样作为女性,哈蒙和男性的关系也在变化。刚开始她只把这些人当作是棋盘对面的对手。当关系逐渐深入之后,他们进入了哈蒙的生活,彼此之间的交集从犹如战场的棋盘变成触手可及的生活空间。特别是几次亲密接触的关系,她从全然被动的接受到发出自己的声音最后到主动去争取,每一次都比之前更加积极。她不再是那个孤儿院里怯懦的女孩,只能依靠天花上想象的棋盘获得安慰。那只是天才的世界,而天才也不能永远一个人生活。
这似乎是整部《后翼弃兵》最精妙的隐喻,把棋盘上的过招和下棋者的生活进行对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际象棋是交换的艺术,需要通过棋子的不停交换来打开局面取得场面的优势。王翼,后翼,棋盘,生活,每一次交换都是一种选择。这和哈蒙成长的轨迹有着惊人的类似。她在取得最后的胜利之前,需要放弃的是对天赋过度的依赖,放弃对生活和旁人的敌意,放弃拒绝帮忙的执念。在放弃这一切之后,僵死的局面才会真正打开,无论是在棋盘上还是在人生之中。
故事进行到这里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转折,剩下就是水到渠成的胜利,后面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哈蒙来到苏联,再次挑战自己的宿敌。此刻她带有三种不同的身份,代表女性挑战长久以来被男性垄断的国际象棋界;代表美国在冷战期间和苏联进行对抗;代表自己挑战过去的自己。颇具象征意味的是,在最后一局棋中,哈蒙选择了“后翼弃兵”的开局,并在自己并不擅长的残局战斗中取得了胜利。这是全方位的胜利,在自己所代表的三个层面上她都笑到了最后。
《后翼弃兵》(The Queen’s Gambit)
在观看整部《后翼弃兵》的过程中,确实充满了十足的愉悦感。即便是完全不了解任何国际象棋的规则,也能体会到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但不可否定的是,在脱离开剧情营造出的快感之后,《后翼弃兵》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它的公正从另一角度来说就是保守,依然遵循着千古不变的思路,然而我们依旧乐此不疲。
或许是我们每个人都太喜欢关于天才的故事了,即便是在荧幕上看过千万遍依然不觉得厌烦。科学家,作家,商人,政客,在观众们的想象之中,这些最后取得成功的人总是拥有着超凡的天赋,同时也被天赋所折磨,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观众杜撰了一群只活在荧幕上的人,然后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到他们身上,希望这些人能够完成自己现实中不可能完成的成就。
然而真的有一群这样的人么?贝丝·哈蒙是虚构的女英雄,扎克伯格也远没有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的镜头下那般偏执和傲慢,其他那些根据现实改变的作品中虚构也是大得离谱。以至于《美丽心灵》( A Beautiful Mind?)的原型约翰·纳什(John Nash)在接受采访时直言不讳地说道:“你们对我了解只限于那部电影,而它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错的。”这很重要么?当然不,观众们从来都不想看到一个完全真实的天才,不愿意去想这些天才原来也要做饭,洗碗和上厕所。他们需要天才有那么一点凡人的特质,再加上些许小小的困惑,然后用着运生俱来无以伦比的天赋闯过难关。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一切都易如反掌。
《美丽心灵》( A Beautiful Mind?)
有趣的是在《后翼弃兵》的结尾,哈蒙似乎又做回了凡人。头顶着胜利者光环的她走在苏联的街头,然后和街边的普通人开始一场普通的比赛。镜头停留在她凝视着对面的瞬间,就像她第一次下棋时凝视着孤儿院里那位清洁工。于是此时和彼时,天才和凡人之间没有什么区别,不是么?
编辑:电 车
豆瓣 @Lution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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