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玉佩 | 不敢对视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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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曲海庆
【原创首发】作者|玉佩(原创作品 侵权必究)
因工作的原因,国庆长假,我只能歇三天,但我依然决定开车带媳妇儿回商丘老家,一个我很喜欢,她很想念的地方。我本身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平时没事儿就往家跑,口口声声都是“新乡不及故乡好”,所以,我很懂她——远嫁他乡,“孤苦无依”(媳妇儿常说的八个字)的人。因为去年檀、楠出生,今年过年也没有回去,这一晃,一年又快要过去了。
就在回家的前一天,媳妇儿告诉我说,前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梦,梦到自己已经到家了。
国庆假期第一天,一早我们就开车出发了,直到今天返城,刨去在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在家呆了不到三天三夜。
“我瞥见妈妈哭了,但是我不敢看她,因为我也哭了,怕她看见……”坐在车后座儿上的媳妇儿,突然跟我说道。
才记得,一号下午到的家,车刚停到家门口,丈母娘就站到门口,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满足、自然、幸福;丈母娘上前抱住檀,那是一个亲切,更是一份久别。快一年没见了,上次见的时候,檀、楠还在襁褓里包着,现在已经十个月了,逗逗她,她们会笑、会闹,很是喜人。晚上,丈母娘做了一桌子的菜,就像家里来了贵客一样,其实就是自己家的姑娘带着女婿和外孙女们回家了。这三天都这样,丈母娘变着花样地做好吃的,忙里忙外。
今天要走了,丈母娘不停地装着塑料袋和瓶瓶罐罐,有家里摘的石榴,有自己家做的酱豆,还有她觉得永远装不完的挂念。
因为怕堵车,所以说今天早点儿走,丈母娘忙活着到大街上买了菜,早早地就把饭做好(媳妇爱吃的葱花面),说早点儿做饭,早点儿走,路上可以慢点儿,累了可以歇歇。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当所有东西塞进后备箱的时候,我听见丈母娘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就走了?!
我只顾得开车门,整理车上的东西,只是听到这么一句,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媳妇瞥见了丈母娘落泪了,而又不敢让丈母娘看到她也早已湿润的眼眶。
我们走了,丈母娘哭了,媳妇儿也哭了。正如媳妇儿在车上所说——她默默地哭,是害怕丈母娘难过;她也清楚,丈母娘偷偷地抹眼泪,是害怕闺女伤心。原来这种离别的伤感在每一个亲人心中都强烈地积压着,离别的平静只是每个人都希望把开心留给对方,伤感留给自己。
彼此的恋恋不舍,化作彼此眼里直打转的眼泪。因为彼此眷顾,所以才不敢对视;怕泪水决堤,再没有离开的勇气。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一句诗,饱含了千年未曾淡去的情感。龙应台在《目送》里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为人父母如此心境,为人子女又何尝不是,这短暂的相聚,给离别带来的是更多的不舍,是不敢对视的双眸。
狭窄地街道,根本就没有调头的余地,我只能倒着出去,这样也好,不至于再把“离去的背影”对着最亲的人。慢慢地,在狭窄的街道尽头,一把方向盘,我们又一次离开。
借用作者小果果在其作品《小别离》里的一句话——母亲呵,我(们)愿意倦鸟归林,依偎在你的身边,奈何生计奔波,总不能遂人心愿。只愿你在家里,唯有珍重!
玉佩 本名郭于霈。80后,书画诗文爱好者。对中国传统文化、传统民居(古村落、古家具)、现代民宿等颇感兴趣。现为林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林州市美术家协会会员、《红旗渠》特约通讯员、《西丰文苑》主编。作品散见《安阳晚报》《平原晚报》《红旗渠报》等报刊杂志及红旗渠网、《芝兰园》《林州民间文艺》《林州老字号》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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