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壁偷光的典故(凿壁偷光典故的原始出处?《西京杂记》《裴子语林》中的读书故事)

凿壁偷光的典故

开会,穷极,看超星电子书《西京杂记》(外5种),汉刘歆著。都是极短的文字,倒是很能感受到汉代的风物人情。然心里有事,还是看不下去,于是从目录看有无阅读方面的小品,看到了以下几条,不知关于匡衡凿壁偷光的典故,《西京杂记》的记载是否是最早的?不知道还有更早的文献吗?
根据自己的阅读经历,青少年时期,自己的爷爷爸爸还是工人,比那些家徒四壁的人要强好多,但是那时自己家里基本一本书也没有。像匡衡这种,灯都点不起的人,又哪来的钱买书?书不比灯烛更奢侈吗?这个典故虽然强调了人的苦读好学精神,但是从经济与生活层面如何能有更合理的解释?
以下为原文:
闻《诗》解颐
匡衡字稚圭,勤学而无烛。邻舍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邑人大姓文不识,家富多书,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衡曰:“愿得主人书遍读之。”主人感叹,资给以书,遂成大学。衡能说《诗》,时人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颐。”鼎,衡小名也。时人畏服之如是,闻者皆解颐欢笑。衡邑人有言《诗》者,衡从之,与语质疑,邑人挫服,倒屣而去。衡追之,曰:“先生留听,更理前论。”邑人曰:“穷矣。”遂去不反。
扬雄梦凤作《太玄》扬雄读书,有人语之曰:“无为自苦,玄故难传。”忽然不见。雄著《太玄经》,梦吐凤凰,集《玄》之上,顷而灭。
仲舒梦龙作《繁露》董仲舒梦蛟龙入怀,乃作《春秋繁露》词。
读千赋乃能作赋或问扬雄为赋,雄曰:“读千首赋,乃能为之。”
辨《尔雅》郭威字文伟,茂陵人也。好读书,以谓《尔雅》周公所制,而《尔雅》有“张仲孝友”,张仲,宣王时人,非周公之制明矣。余尝以问扬子云,子云曰:“孔子门徒游、夏之俦所记,以解释六艺者也。”家君以为《外戚传》称“史佚教其子以《尔雅》,《尔雅》,小学也。”又记言:“孔子教鲁哀公学《尔雅》。”《尔雅》之出远矣。旧传学者,皆云周公所记也,“张仲孝友”之类,后人所足耳。
淮南《鸿烈》淮南王安著《鸿烈》二十一篇。鸿,大也。烈,明也。言大明礼教。号为淮南子,一曰刘安子。自云“字中皆挟风霜”,扬子云以为一出一入。
公孙子公孙弘著《公孙子》,言刑名事,亦谓字直百金。
赋假相如长安有庆虬之,亦善为赋。尝为《清思赋》,时人不之贵也,乃托以相如所作,遂大见重于世。
《白 头 吟》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
文章迟速枚皋文章敏疾,长卿制作淹迟,皆尽一时之誉。而长卿首尾温丽,枚皋时有累句,故知疾行无善迹矣。扬子云曰:“军旅之际,戎马之间,飞书驰檄,用枚皋;廊庙之下,朝廷之中,高文典册,用相如。”
司马良史司马迁发愤作《史记》百三十篇,先达称为良史之才。其以伯夷居列传之首,以为善而无报也;为《项羽本纪》,以踞高位者非关有德也。及其序屈原、贾谊,辞旨抑扬,悲而不伤,亦近代之伟才。
陆博术许博昌,安陵人也,善陆博。窦婴好之,常与居处。其术曰:“方畔揭道张,张畔揭道方,张究屈玄高,高玄屈究张。”又曰:“张道揭畔方,方畔揭道张,张究屈玄高,高玄屈究张。”三辅儿童皆诵之。法用六箸,或谓之究,以竹为之,长六分。或用二箸。博昌又作《大博经》一篇,今世传之。
金石感偏李广与兄弟共猎于冥山之北,见卧虎焉。射之,一矢即毙。断其髑髅以为枕,示服猛也。铸铜象其形为溲器,示厌辱之也。他日,复猎于冥山之阳,又见卧虎,射之,没矢饮羽。进而视之,乃石也,其形类虎。退而更射,镞破簳折而石不伤。余尝以问扬子云,子云曰:“至诚则金石为开。”余应之曰:“昔人有游东海者,既而风恶,船漂不能制,船随风浪,莫知所之。一日一夜,得至一孤洲,共侣欢然。下石植缆,登洲煮食。食未熟而洲没,在船者斫断其缆,船复漂荡。向者孤洲乃大鱼,怒掉扬鬣,吸波吐浪而去,疾如风云。在洲死者十余人。又余所知陈缟,质木人也。入终南山采薪,还晚,趋舍未至,见张丞相墓前石马,谓为鹿也,即以斧挝之,斧缺柯折,石马不伤。此二者亦至诚也,卒有沉溺缺斧之事,何金石之所感偏乎?”子云无以应余。
书太史公事汉承周史官,至武帝置太史公。太史公司马谈,世为太史,子迁,年十三,使乘传行天下,求古诸侯史记,续孔子古文,序世事,作传百三十卷,五十万字。谈死,子迁以世官复为太史公,位在丞相下。天下上计,先上太史公,副上丞相。太史公序事如古《春秋》法,司马氏本古周史佚后也。作《景帝本纪》,极言其短及武帝之过,帝怒而削去之。后坐举李陵,陵降匈奴,下迁蚕室。有怨言,下狱死。宣帝以其官为令,行太史公文书事而已,不复用其子孙。
两秋胡曾参毛遂杜陵秋胡者,能通《尚书》,善为古隶字,为翟公所礼,欲以兄女妻之。或曰:“秋胡已经娶而失礼,妻遂溺死,不可妻也。”驰象曰:“昔鲁人秋胡,娶妻三月而游宦三年,休,还家,其妇采桑于郊,胡至郊而不识其妻也,见而悦之,乃遗黄金一镒。妻曰:‘妾有夫,游宦不返,幽闺独处,三年于兹,未有被辱如今日也。’采不顾。胡惭而退,至家,问家人妻何在,曰:‘行采桑于郊,未返。’既还,乃向所挑之妇也。夫妻并惭。妻赴沂水而死。今之秋胡,非昔之秋胡也。昔鲁有两曾参,赵有两毛遂。南曾参杀人见捕,人以告北曾参母。野人毛遂坠井而死,客以告平原君,平原君曰:‘嗟乎,天丧予矣!’既而知野人毛遂,非平原君客也。岂得以昔之秋胡失礼,而绝婚今之秋胡哉?物固亦有似之而非者。玉之未理者为璞,死鼠未腊者亦为璞;月之旦为朔,车之辀亦谓之朔,名齐实异,所宜辨也。”——录自《西京杂记》
杨修字德祖,魏初弘农华阴人也。为曹操主簿。曹公至江南,读《曹娥碑》文,背上别有八字,其辞云:“黄绢幼妇外孙蒜臼。”曹公见之不解,而谓德祖:“卿知之不?”德祖曰:“知之。”曹公曰:“卿且勿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曹公始得,令祖先说。祖曰:“黄绢,色丝,‘绝’字也。幼妇,少女,‘妙’字也。外孙,女子,‘好’字也。蒜臼,受辛,‘辞’字也。谓‘绝妙好辞’。”曹公笑曰:“实如孤意。”俗云:有智无智,校三十里。此之谓也。
王武子性爱马,亦甚别之。故杜预道:“王武子有马癖,和长舆有钱癖。”武帝问杜预:“卿有何癖?”对曰:“臣有《左传》癖。”
潘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张孟阳至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投之,亦满车。
士衡在坐,安仁来,陆便起去。潘曰:“清风至,尘飞扬。”陆应声答曰:“众鸟集,凤皇翔。”
宋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著《无鬼论》甚精,莫能屈。后有一书生葛巾修刺诣岱,与谈论次,及《无鬼》论,书生乃振衣而去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髯奴,所以未得相困耳。奴已叛,牛已死,今日得相制矣。”言绝而失。明日而岱亡。
刘真长与桓宣武共听讲《礼记》,桓公云:“时有入心处,便咫尺玄门。”林公云:“文度著腻颜,挟《左传》,逐郑康成,自为高足弟子。笃而论之,不离尘垢囊也。”
王太保作荆州,有二儿亡。一儿欲还葬旧茔,一儿欲留葬。太保乃垂涕曰:“念故乡,仁也;不恋本土,达也;唯仁与达,吾二子其有焉。”
孙兴公作永嘉郡,郡人甚轻之。桓公后遣传教,令作《敬夫人碑》,郡人云:“故当有才!不尔,桓公那得令作碑?”于此重之。
王子猷居山阴,大雪夜,眠觉。开室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溪,即便夜乘轻船就戴,经宿方至。既造门,不前便返。人问其故,曰:“吾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贤者国之纪,人之望,自古帝王皆以之安危。故《书》曰:“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昔者周公体大圣之德,而勤于吐握,由是天下之士争归之。向使周公骄而且吝,士亦当高翔远去,所至寡矣。——录自《裴子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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