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声(兰桂腾芳:夜来风雨声)

夜来风雨声

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王学兰,网名兰桂腾芳。天门人,武汉作家协会会员。荆楚网东湖社区荆楚文坛东湖副刊版主,长江网长江文坛长江评论版主。
 

夜来风雨声

仲春二月,已是过了雨水节气。漫长的晴朗的温暖冬天终于使天下苍生如同我一样大约的确忘却了风、雨、雪、霜之气象。人们对大自然刮风下雨的好恶似乎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

全民闭户全天候休息,已是一月有余。欢乐的喜庆的热闹春节终于没有让年味如同往常一样在大年初一如期而至。虽然是新年春节。同样是艳阳高照,春光明媚,翠柳绿丝,莺歌燕舞。却没有吸引人们走出家门去沐浴撩人的春色。也没有吸引人们走出家门去享受大自然赐予春天的红利。

太阳爬上树梢的时候,懒慵慵地起床开启白昼模式。太阳挂在树梢的时候,懒洋洋地起床转换昼夜模式。已成了人们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生活习惯。一切都是为了补充能量,摄取营养,而喂饱肚皮的苟且偷生的权宜之策。若是人类可以免去一日三餐。脑袋就可以二十四小时与枕头为伍了。只可惜上帝造人时一时疏忽忘记设定休眠程序。若是阴差阳错给一个“百毒不侵”的高级设置。人们也就不用如此惶恐,如此焦虑,如此谨慎地关在居室如此悠闲,如此逸致,如此轻松地度日如年了。然而,上帝就是上帝。上帝终于没有失误。奢望上帝的恩赐终究不会得到。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人们还是渴望劳动。

每天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复制粘贴睡觉——吃饭,吃饭——睡觉,再吃饭——再吃饭的版本。每天就这样机械地守恒阳光明媚星光灿烂的惯性。

好雨知时节,随风潜入夜。过了雨水节气,春雨说来就来。白天还是风和日丽,晚上的风雨声就惊醒了一枕黄粱。瞌睡还是晚上睡得沉,美梦还是夜间做得香。白天的午觉睡得时间再长也解除不了夜晚的睡眠任务,更免除不了睡眠质量的酣畅。趁着人们熟睡之机,一场春雨悄悄地偷袭荆楚大地。大约是因了长期未来的缘故,大白天不好意思光临,黄昏时分也羞羞答答,只好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来默默地走。春雨贵如油,何必这样害羞。

风雨的瞒天过海终于没有成功。很多人或许和我一样都察觉到了风雨的行动。梦中醒来忽闻暴风呼啸着如同波涛从远方一浪一浪的扑过来又一浪一浪的滚向远方。又听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的雨声淅淅沥沥。由上而下似乎又由下而上雨声滴答滴答。只因夜间的缘由,听沙沙的雨滴温柔地敲打窗棂。幻大风犹如正弦线一样翻滚的影像。思春雨润物之幽情。也是一番逸致。若是在白天,倚窗远眺,看蒙蒙烟雨,观茵茵柳浪。更是别具雅趣。临窗遐思,风雨洗楚天,一遍新冠都不见。本是春困的季节却可以激起一番秋愁。无奈风雨择了晚间,权且一夜听春雨。

风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打扰人们的生活了。半醒半睡中朦胧听到风声呼呼雨声沙沙,并没有显得陌生,反倒觉得倍感亲切。春夜听雨,何止是欣赏雨滴的清脆声音。又何止是在欣赏疾风的雄壮舞蹈。精神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思绪情不自禁地放飞出去。
正月的雨禾苗的油,二月的雨禾苗的命。去年层林尽染的秋天,风雨成了稀客。本应银装素裹的冬天,风雪更是稀罕之物,到了普天同庆的大年春节,雨雪也没有赶来凑热闹。我躺在被窝里听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雨滴声,感慨长久的干旱,即兴调侃一番:物以稀为贵,真的是春雨贵如油了。调侃归调侃,心底还是无比欣慰。雨水终于又回来了。万物渴望雨水的时节,春雨偷偷地给了苍生一个惊喜。禾苗生长渴望雨水,百花争艳渴望雨水,枯枝发芽渴望雨水。干枯的土壤更渴望雨水。不胜感激二月夜晚的及时雨给生命送来希望。

白天闲得太无聊,晚间大脑突然兴奋,免不了会异想天开。我也禁锢不住放飞的思绪胡思乱想起来。气象常识说空气流动就成了风。由此可以推断,空气里的病毒就会随着空气一起流走。气象常识又说,雨水是从大气层的积雨云里落到地面上的。又由此可以推断,雨水会对积雨云下的大气层无死角的大清洗。思想放飞起来就像脱缰的野马无羁无绊。发散思维引诱奇思怪想不约而同的都蹦出来。更加荒谬怪诞的逻辑也出现在脑际。净化感染的空气,驱除万恶的瘟神,制伏凶恶的疫魔。风雨就是最好的武器。于是,我在心底里,也只能在心底里狂呼:让久违的风雨来得猛烈些吧。

惊蛰节气已经到了,且听春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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