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来话北京︱曾经是“白富美”的婉容怎样变成了“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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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记者测试过,凌晨12时,在北京南锣鼓巷胡同里人员较少的情况下,记者穿行南锣鼓巷,用时18分钟。而在平日游客众多的上午,挤过人群则用时26分钟,而一位真正的游客,则用时51分钟。可见,虽然从2016年4月25日起,北京南锣鼓巷地区取消了3A级景区,并暂时停止接待旅游团。可南锣鼓巷照样是人山人海,和以前在观感上看不出什么区别,游客们购物停留,成为影响这条胡同出行的主要原因。其实,南锣鼓巷里您能买到的商品,很多旅游景区都可以买到,您再听听商家那些南腔北调,这哪里有北京的味道。
从南锣鼓巷出发,向它的东西两翼搜寻,十六条胡同中共有二十多处挂牌的文物保护单位,而在这一地域中,挂牌保护最多、四合院建筑水平最高、最有历史价值的,当属帽儿胡同了。可以说,这帽儿胡同啊,融合了新与旧,土与洋,传统和现代,安静和热闹……如果现在您去帽儿胡同,它丰富的历史,会让我们产生无限的遐想。而探访名人故居和名人故事,感受真正的北京人文味道,才是真正的北京味道。
这帽儿胡同位于北京市东城区西北部,东起南锣鼓巷,西至地安门外大街。明朝时候,称为梓潼庙文昌宫,清朝时称为帽儿胡同。文昌宫是供奉文昌帝的地方,文昌帝即文曲星,是神话传说中掌管文运的神仙。现在,建在文昌宫的基址之上的是帽儿胡同小学。这帽儿胡同是在鼓楼和地安门之间呈东西走向,它可没有平常老街旧巷的落寞。为什么,因为它的两端与繁华热闹的大街相接,内里不时有各色轿车穿梭,浓密的林阴道下,时尚的跑车与古老的三轮车交错行驶在红门灰墙间,隐隐中透着帽儿胡同的非凡地位。想当年,当末代皇帝无比隆重地从这里接走他的16岁新娘时,帽儿胡同该是何等风光!得,我这一说啊,估计很多听众又和我一起穿越了一把。帽儿胡同里出生长大的婉容,即便不幸成了“末代皇后”,也曾使她的门庭蓬荜生辉。时隔近一个世纪,她的娘家故里依然是这个胡同里的亮点。
清代,这里云集了很多制作帽子的小作坊,因此得名帽儿胡同。这里有很多名人故居,其中最有名的就要算是“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也就是帽儿胡同35号、37号,婉容和溥仪结婚之前就住在这儿,也有个别称叫娘娘府。娘娘府是个四进的独立院子,但历经了时光变迁,已经成了民居,曾经的气势也早已烟消云散。婉容在这座四进的院子里度过了她人生最快乐的日子,婉容也说过希望自己一生都能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可天不遂人愿,婉容显赫的家世、如花的美貌、多面的才艺让她成为末代皇后,而小婉容的命运也就由此改变了。在影视剧里面,婉容常常被描绘成一个“疯婆子”,但实际上呢,她的心地十分善良,也识大体,并且非常聪明,那她都有什么故事流传于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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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属满洲正白旗,祖上都是清朝的忠臣良将。婉容的高祖父阿尔景官至副都统,受封为武显将军、建威将军;曾祖父长顺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官至都统,后被授予“吉林将军”,帽儿胡同的宅院就是长顺所建;婉容的祖父锡林布世袭一品萌生大门侍卫。将门之后的婉容从小就聪明机智,爱好广泛。他通晓英文、擅长琴棋书画,尤其喜欢爵士乐,而且婉容骑马、网球、摄影无一不精。婉容字慕鸿,她的父亲——内务府大臣荣源以《洛神赋》名句“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为女儿取名,婉容真没辜负父亲的期望,出落的是亭亭玉立啊,个头较高,眼睛很大,皮肤洁白,头发黑密,可以说在满族姑娘里是长得漂亮的。谁都喜欢和好的玩,由于是小孩,都喜欢和长得好看的、知书达理的孩子在一起玩,所以婉容的朋友很多。
有一年的七月初七,那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一清早,婉容家来了两位客人,她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女,一位叫知琴,是位满族大臣的女儿;另一位叫秋惠,两家是故交。三人凑在一起,谈天说地,笑语欢声,很有节日气氛。三个女孩儿聊了会儿闲话,又听了会儿留声机,知琴就说:“光聊天、听留声机没太大意思,咱们玩丢针吧。”这个建议得到了响应,婉容端来一盆清水,放在院子中的—张高凳上,三人就玩起了“丢针儿”游戏。“丢针儿”是北京地区一种古老的风俗,每逢七月初七,少女都要在太阳底下放一盆清水,把绣花针轻放在水面上,让它漂着,以针影的形状来判断投针人手到底巧不巧,也有借此算命的,当然这都是迷信,只不过是闺中游戏,打发无聊时间的。不过这仨女孩到玩得到很认真,知琴先投,针直接就沉底了,“这局不算,运气不好!”她又放了一回,这次沉下去得更快,她还要重来,婉容扯了她一把说:“都两次了,换人吧,针都沉底了,也分不出你手巧不巧了,将来买衣服穿吧。”知琴一听笑了:“真是报应,我平时一拿起针来就脑仁儿疼,我以后还是买衣服穿吧,不折腾了。”秋惠第二个来,她把手中的绣花针轻轻放到水面上,水底清清楚楚地映出了粗粗的一条影子。“你比我强点有限,这又像棒槌,又像虫子!”知琴来劲了。
“不应该呀。”婉容说,“我看过你绣的花,手很巧,可这影子怎么这么粗呢看来这游戏不怎么准。”“可不”知琴也说,“上次秋慧绣你画的那幅白菊花.那银白色的丝线一劈六股,我拿指甲掐都掐不起来。”秋惠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是因为太爱慕鸿画的那几朵白菊了,慕鸿是婉容的字,丝线是特地从苏州捎来的,我一直就没舍得用,但自打看见了那幅《白菊图》,我就觉得这丝线有用武之地了,绣的时候天热,白缎子打底,我老得洗手,还得用茉莉粉把手搓了,才敢去拈那丝线,那色儿太娇贵,手要不干净就糟践了。”婉容接着就说了:“那两盆菊花是去年重阳节之前奶奶赏我的,我本来就爱个素净,画出来也觉得一般了,却不像你绣得那样有灵气。”正说着呢,知琴指着盆嚷:“变了变了,你们俩赶快看!”只见针在水面上转了方向,影子投在盆底变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细线。“我说呢”婉容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苍天有眼,没辜负你这一双巧手。”

秋惠也笑了:“别拿我开心了,我哪比得了你们俩啊,都是在旗的千金,说不定将来选进宫去,哪还用自己做活啊,自然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手再不巧有什么关系呢慕鸿该你了,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娘娘的命。”在这要解释一下,旗人家的闺女,不经过宫里“选秀女”是不能许配一般人家的,后妃们多是由选中的“秀女”中再挑出来,所以旗人特别看重家里的姑娘,因为她们有可能平步青云,说俗点就是摇钱树啊,能给整个家族带来荣耀和利益。婉容羞得脸都红了,就把针轻轻放了下去。巧的是正好吹来一阵清风,盆里的水被吹起了一层极细的涟漪,绣花针就在盘里转开了,水底的影子飘忽不定,宛如云蒸霞涌。等涟漪散了,银针被太阳一照,放出一道七彩光晕,映在水底,就像彩虹一样。而且针头对准的方向正是紫禁城的位置。秋慧都看傻了,口水差点掉盆里:“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针影儿呢。”知琴声都变了:“你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没准真是个娘娘命呢!”这两位只是自言自语,可婉容自己却呆呆地转身走到藤萝架下,坐在雕花石墩上,婉容表情落寞,目光低垂,轻声说道:“你们也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没有攀龙附风的福气,也不想当娘娘,我就希望有这样一个小院,一间书斋,一架钢琴,日里花下读书,入夜对月抚琴,这一生也就不白过了。”知琴秋慧也都低下了头:“那岂不可惜了你的容貌才情”有句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真让知琴说准了,婉容之后真就当上末代皇后了,当然这丢针只是游戏,别迷信。婉容能够成为皇后,能够和溥仪相敬如宾,不仅因为她家世显赫、长相漂亮、爱好广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婉容很善良、识大体。说到婉容识大体,还有一个故事呢!
1919年婉容的外祖父毓朗贝勒在北京病逝,荣源和母亲带着长子润良在北京西城缸瓦市的定王府里料理丧事,而十三岁的婉容自己带着弟弟润麒帮助父母掌管家务,和几个仆人一起看管帽儿胡同老宅。婉容的弟弟郭布罗·润麒是末代国舅爷,因为他娶了溥仪的三妹韫颖为妻,他和婉容关系最近,可以说是最了解婉容的人。这年秋天有人来访,谁啊,关福,就是替婉容家管理土地的老总管、庄头。这关福六十多岁,春种秋收冬狩猎,一年到头在地里忙活,脸色是黑里透红。这关福挺有意思,有一年关福挖到了两根“老山货”,就是人参,他卖了一棵,把令一棵泡上高粱酒,自己喝了。这老参足有百十年了,劲儿大,关福每天都喝老参酒,这身体是好了,但“心火”上来了,关福头发也掉了不少。这回来家里就是婉容进行接待,关福一看老爷太太都不在家,心里就踏实多了。他急忙给婉容请安:“大姑娘吉祥!”婉容面带微笑说:”您快请坐!”关福先是捧着说,谁不喜欢听好话啊:“人家都说大姑娘心地善良,长得又像天仙一般,今个儿可真算是遇到个贵人了。大姑娘不瞒您说,今年可是多灾多难啊!大雹子外加连雨天,庄稼压根儿长得就不好,收上来的粮食用手都能数得过来。”
婉容一听就明白了,关福太夸张了,觉得我小,不懂事好蒙,心里这么想脸上没带出来。关福继续表演:“大姑娘,我来您这以前,满屯子的男女老少都哭着送我,让我转告荣大爷,祖上这些年都是宽待乡亲的,这回还请您高抬贵手,给乡亲们一条活路,我们就是一天三柱高香,也要让上天保佑老爷、太太多福多寿,保佑大姑娘当上皇后,保佑二位少爷日后高官厚禄,富贵荣华。”关福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连珠炮似的,给了婉容一堆糖衣炮弹。婉容心说我听父亲讲过,这关福本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后来当上了“庄头”,这些年不但年年不交租,还拿着工钱,已经就是个老滑头了。婉容虽然知道他的用意,可还是面带微笑,一点没生气,就和关福聊起了家乡的情况和变化。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聊得关福把自己干什么来的都忘了。婉容就说:“这自然灾害是难以预防的,人还有个头痛脑热的呢,旱啊,涝啊很平常”。关福一听大姑娘这话,打心眼里高兴,到底是京城人啊,自己家的姑娘也那么大,还不懂个子丑卯酉呢! 婉容接着说:“只是这灾害也奇怪,怎么总是盯着咱老家那块地不放呢,听阿玛说,您老人家已经是十几年没交租了,那真是年年有天灾啊,阿玛对您老也算够意思了,不仅在烟袋斜街给您置了一处宅子,每年还给您发工钱。您这里里外外可存下不少钱了吧”关福一听脑袋低的跟要系鞋带似的。“这……这……”哑口无言,姑娘一句话就说到关键地方了。婉容接着说:“您一年这么辛苦劳作,还饱受天灾,阿玛经常为这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也是急在心里,要老是这样,没收成还要租给乡亲们种,这不是害您吗,还不如就把地收回呢。”关福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要真是把地收回去了,我这关福还上哪享福去啊,现在住的大瓦房,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不就是靠这地吗,正琢磨呢,婉容乘机又说:“老人家,这件事还是请您自己定夺。”关福自知理亏,脸就跟红布似的:“大姑娘您说得都对,我关福哪能干那昧着良心的事呢。”边说边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个纸包,双手递给了婉容:“请大姑娘转给老爷和太太,这是今年收上来的租钱。”婉容说:“您放心工钱照样给您,不过要劳烦您给乡亲们带句话,老爷和太太并没有忘了他们,只是多少要收点租子,要真遇上了天灾人祸,我们也不会不管的。”关福连连点头就告退了,回到老家,也不怕丢人了,就把这件事和乡亲们说了。“这大姑娘可不是凡人,不急不恼,几句话就把我给镇了。我看那长像、那福份将来要当正宫娘娘也不是不可能。”
朋友下人的预言都成真了,婉容成了末代皇后,从踏入紫禁城开始,婉容的一生也发生了改变。如果她要出生在康乾盛世,肯定是一代贤后,可命运总是爱开玩笑。虽然婉容的一生存在着很多争议,在影视剧里面也常常被描绘成一个“疯婆子”,但她的心地却十分善良。根据资料记载,婉容当了皇后,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每年都要为“窝头会”捐钱施善,窝头会就是类似丐帮似的,全是乞丐,听这名您就知道。在1931年夏天,长江沿岸数省发生大水灾,婉容为救灾自己捐出172颗珍珠,买的时候2500大洋,一块大洋现在合300块人民币,您算算,整整75万啊,婉容皇后的义举在《大公报》刊登之后是轰动全国,婉容内在美、外在美兼备,只可惜生不逢时,这正是:青莲错植宫闱中,惊鸿一瞥顾游龙。荒冢不解春风意,梦里曾经紫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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