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戈忠义||乡下人游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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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游泳
作者：戈忠义
主编：非 鱼
盛世华夏，炎炎夏日，游泳馆里，比肩接踵，清一色的游泳帽、护目镜、游泳圈及类似的玩艺儿；一个个漂浮在水上，肆意挥洒，好不热闹！深水区内，举目四望，蛙泳居多，偶有自由泳、仰泳和跳水者杂缀其中。江河湖海，适合游泳的水面上，三五成群，嬉闹甚欢。我心有戚戚，每每夏日，报纸电台，总有溺亡之事报出，一个个父母肝肠寸断，几多寡妇已痛失爱夫！有感于此，特作此文，与爱子心切的父母商榷！
游泳，是数千年前，远古先人为战胜江河湖海，模仿鱼类、青蛙等动物而学会的水上生存技能。其初衷有二：跨越江湖尚有命，捕捉鱼虾以生存。至于游泳比赛乃是富足人的发明，锻炼身体是城里人饱食无饥的美好愿望，其历史充其量也不足两百年。游泳，俗名划水，甭管什么姿势，只要用力将水划向身后，推动身体在水里前行即可。可学虾，双钳合抱或单钳交替后而划；仿桨，双手同时往外或左右交替后划；学鱼，水面摆尾、水底潜行或鱼跃前行。甭管什么招式，不沉底，能保住小命为第一要务!
游泳池里，我总是特立独行。有人说，这家伙，不戴眼镜，头始终浮在水面上，侧泳、自由游、蝶泳、仰泳、踩水，无所不能，都是野路子。我游泳仿于自然，源于自我折腾，实属下里巴人，却对游泳馆里千篇一律的蛙泳未置可否，这种技能看似高大上，但遇江河凶险，难有招架之力！
我认为：戴眼镜游泳纯属滑天下之大稽。试问：小儿顽皮，不慎没入深塘，荒郊野外，即便大喊妈妈拿眼镜来可曾来得及？难道还要和水神商量，请别淹我，待拿回眼镜再战不成？只能闭上眼睛，胡乱折腾……清清江河，水流湍急，浅滩深潭杂交，乱石突兀，不慎入险却只会蛙泳，不辨南北东西，不知岸边和浅水处所在，往往越游离岸边越远，离危险越近……夏日雨季，山间小溪瀑涨，顽石树根杂坠，溪边水草萋萋。若不慎涉水滑落，或水草缠绕，或顽石树根绊脚，或急流漩涡拖拽，即便大人，几人不慌？没入浑水又没戴眼镜，只得闭眼，很容易呛水而亡。以上情形皆易误了性命，痛哉斯景！
其实，潜水最初就是为了潜入河底摸鱼。唯有气长，方能潜深，逮着大鱼。刚换新水的游泳馆里，或一时兴起，我也潜水，练练憋气，兼忆少儿时光。至今犹记：人坐家中，正用午膳，忽闻“呯”的一声闷响，或“嘣”的一声脆响，立即放碗掷筷，循声直奔一里开外的河边而去，边跑边脱衣裳，临近目标，三步并作两步，鱼跃而起，一个箭步窜入水底，睁大双眼，急寻刚刚炸死或震晕的鱼之所在。若遇大鱼，则你争我抢，胜者合抱而起，全凭眼明手快。若水底小鱼多，则先用嘴衔，再用手抓，抓起满满收获，摆身蹿出水面，踩立水中央，快速把鱼扔到岸上，又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否则，等你游到岸边，别人早已把鱼都抓走了，天赐的美食就这样拱手于人，岂不可惜？故此，我游泳从不戴眼镜，因为只有睁开眼睛，方知哪儿鱼多，哪儿鱼大。为防浑水呛人，头也不轻易入水，纵池水清澈，仍习惯使然。
踩水是为了将头浮出水面而不沉。若遇河水深且无船，情急之下，则双手举衣，踩水侧立前行，或一手擎衣一手水中划行，游至对岸，穿衣而毕。踩水也用于河中徒手放网，有时鱼网太长，难免缠在一起，要在水里解开，没有水性是不行的！
仰泳的主要目的是躺于水面休息。若水面太宽，力所不至，或忽然腿抽筋不能划行，则需深吸一口气，仰面朝天，略作休息。为防沉入，手脚间或轻摆不沉底即可，也可缓缓前行，待身体恢复，再行其它姿势。
总之，每一招每一式不单单是为了健康，都有其不可替代的用处。言尽如此，还望爱子心切的父母三思。
微信初稿：2018-08-03
修改完成：2020-07-13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戈忠义，字常青，安徽金寨人，网名：别让梦枯萎。军旅生涯三十余载，退养在家，始蹒跚学步，小扣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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