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

我想说的是……
WO XIANG SHUO DE SHI
文:金晓星
编辑:寂

我喜欢历史。但对于历史的真假,却难以辨清。人老了,史书读多了,不是越来越明,而是愈来愈糊涂了,连司马迁对项羽这个大英雄的描述,也多真假掺半,褒贬不一。司马迁是谁呀,《史记》大家!
历史上发生的许多的人和事,组成人类历史长河的宏伟画卷。写史者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因为他们不可能亲历所有历史的人和事的发生、发展及结果,因此写史更多的是依靠民间口口相传,及对文学作品、史料的整理、记载写成的。真假自然难辨,无可厚非。所谓历史,更有统治阶级意志在里面。史者能够基本把握历史的脉络、主线、事实等,不要南辕北辙,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认为,对过往的历史,我们不能全盘否定,免得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淖,但对历史,保持一些怀疑、质疑,也是很有必要的。其实是探索真理的态度!
好了,既然历史真假难分,暂且搁在一边,不论。那么,我们每个人,对于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把握和认知,肯定不会有假。如果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就以本人生活年代的人和事说话,总不至于假到哪里去。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刚好“文革”开始的那年。对当时社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百姓的生活水平,自然感同身受,有发言权。先说种田种地,中国百姓最原始的生产方式,各位都熟知不过,和原始的刀耕火种没有两样。割稻割麦,用镰刀;水田旱了,用水车车水。我查了下资料,水车在东汉时就出现了,在中国农村延续了1900多年。挖地,用锄头;犁田,驱使牛耕。割下的稻麦,脱颗粒时用上个长方形的木桶,农夫光着脊背,汗津津的闪着光,高举起稻麦把,狠狠地砸在一个凸出的木轴上。后来才有脚踩的带有齿轮的打稻机,改革开放后有了柴油或电力驱动的打稻机。小时农村建造房子,总得有石头奠基吧。主人得请二三石匠采石,先找到附近山上有石采的点打“炮眼”。一个石匠拿捏稳了根钢钎,另一石匠看似使出浑身力量,抡起铁锤——用竹片作柄弯曲弓形时能使上力,对准钢钎末头狠狠的击打,发出“嗨哟嗨哟”的劳动号子。这采石不仅是力气活,同时也是技术活。这抡铁锤的石匠靶向要准,不然这铁锤会砸到握钢钎的石匠的手——但虎口早已被震荡的畸形不堪。打炮眼中间,要向洞内灌入一定的水量,再伸入一根竹筒,用嘴把污黑的泥浆给吸出来。待洞打到一定深度,石匠小心谨慎把雷管炸药填上,点上导火索,跑到安全距离,伏下身子,等待爆破。当时偏有炸药质量不过关的,等了一会也不爆炸。石匠急了,又凑近洞口察看,不料又起爆了,窜起一大片石块和碎碴,落了一地。那石匠,非死即伤。此事常有所闻。
建房,木头少不了。东家又请了木匠。除了上梁用的圆木,还要锯些木板作门板和上门、上窗之用。面对一根粗大的圆木,我们的木匠很有办法,先在圆木面弹上条条均匀的墨线,作为切割的指向,尔后把圆木搭在一个木叉上,高处搭起一个小平台。两个木匠,大多是师徒关系,一个居上,一个蹲下,肩膀上挂块污黑的毛巾,往手心吐口唾沫,同持一把长长的锯子——上下错开使力锯拉起来。这同样是力气活兼技术活。一天下来,也锯不了几片木板。后来,我得知,同时代其他一些发达国家早用上电锯砍树木锯木板了。
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中期,粮食产量低下,百姓大多挣扎在生存线上,面临温饱的煎熬。我上初中时,和姐在同一学校就读,两个人同一饭盒,一个星期只带上8斤米,不够吃,就用玉米糊或蒸干玉米粒代替。一次,老大从诸暨回来,看到这一情况,对老娘说,这怎么行,弟妹都在长身体,这点米怎么够他们吃。他便帮我们装上12斤米,我和姐好生欢喜。但家里毕竟粮食有限,这种情况属于特例。一直到七十年代末农村推广种植杂交水稻,水稻产量大幅提高才有改善。
那个时代,平时很难得有机会吃上鱼。临近过年,村里把大塘水抽干捕鱼,分给各家各户。我家人口多,基本上能分到四条鱼,二条大头鱼和两条白鲢。除夕夜,老娘把四条鱼放在大锅一起煮了,煮熟后,分装到十多个浅平的“抬空碗”里,每个碗里仅一块鱼肉。天气寒冷,很快成了鱼冻。年后亲戚来拜年,老娘每餐从橱里拿出一碗招待,一直要用到正月十五以后。我至今还常回味那鱼冻的味道,真的好吃。
以前的生活,真的很难。我的堂爷爷堂奶奶,因为生活艰难,感情不和,五十来岁就分开了。每餐各自做饭。堂奶奶吃完后,剩菜不敢放在菜橱里,赶紧锁到铜钿柜里,提防堂爷爷偷吃。我小时候,对这种状况非常不解,现在也弄不懂!
二O一九年四月二十日作于开化钱江源大花园
文:金晓星 图:丑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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