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公路的出口(沿海公路的出口)

沿海公路的出口
恩存按
  人生是一条长路,但生活在任何一个地方的人们都需要一条出口通往世界,今天让我们跟余晖一起读《沿海公路的出口》……
 

作者简介:余晖,湖北广水人,90后教育系在校生。日久月深成了一个人的心血,我们才成为了人群中彼此不同的人。
 
  【沿海公路的出口】
余晖/文

       我沿着大海的边缘,一路奔跑,在沿海公路上大汗淋漓,我眼看着这条公路延伸到望不到的尽头,看不见出口,却还是想走出去,走到外面的世界里看一看。
         ——题记  

       在南方,一座海滨小镇的黑夜从天空倾泻下来,像是突然跌落的油墨,一望无际的黑,伴随着潮湿的咸腥的大海的气味,以及不断起伏的浪潮。我的祖辈们就是在这样的黑夜和气味里生存着,在翻滚的浪涛里寻找生活的出口,等待一个个黎明的到来,等待着太阳从海际线升起。
       我生活的地方,在中国地图的右下角,一个形似大象鼻子的省份,它的心脏是曾经被邓小平手指划过的不夜城,而我的家乡在这座城的最南面,是海子笔下向往的面朝大海的海滨小镇,这里最出名的就是砂锅粥,用海鲜熬煮三个小时以上,营养且鲜美,它们走出了这座小镇,出现在灯红酒绿的街市里。  
       这个地方没有高楼耸立的商业CBD,没有整夜整夜的闪烁着的霓虹,没有从早到晚川流不息的人群……它只是在天黑以后,就沉睡在浪潮声中,和着空气里潮湿的咸腥沉睡。 在黎明的晨曦里苏醒,然后开始一天的生活,像一个沉重而老旧的齿轮,在缓慢的转动之间找到与时间的契合。当香港,深圳,东莞这样的老邻居已跻身中国经济发展的前列时,我的家乡仍然像个老人一样在海边晒着毒辣的太阳,偶尔在大海里冲浪。
       这个小镇的房子保持着早期的模样,排列整齐的两到三层的早就掉漆的小楼房,天顶上晒着大量的海鱼干,从高空俯视就像银白色的浪花,明晃晃的刺人眼球。道路两旁是高大的灌木,根须裸露在外,盘旋复杂,不时的从海边吹来咸湿的风,以及永远灼热的太阳,成群的光着上身,打着赤脚的小孩儿在沙滩边堆沙,一抬头就是长长的国道公路,像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丝带,消失在大海深处。
       我在一个平常的放学的下午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凉茶,然后跑到天台上。此时我的三姐江秋正像往常一样收拾那些晒着的海鱼干,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儿扑鼻而来,我轻微皱了下眉头,江秋正在用力抖动一个大蛇皮袋子,我正准备开口,发现嗓子像是被东西卡住一样,我“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姐,陈来娣是不是不能上学了?”此时的江秋并没有回应我,我握了握拳头,再次开口说道:“三姐,陈来娣是不是不能上学了?”江秋一边将簸箕里面的鱼干儿倒进蛇皮袋子里,一边睨了我一眼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的事情。我每天都要做那么多家务事,哪儿还有这个闲工夫管别人?”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善,抿了抿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转过身下楼去了。
       这么多年,随着年纪的增长也能渐渐体会江秋的心情,我的四个姐姐们,春夏秋冬,江春已经嫁人,江夏在东莞的工厂里上班, 正在念书的是江冬和我,至于江秋,也曾上过几年学,因为负担太大就被迫辍学,在家帮阿妈干活,这些年她一直怨恨着我,因为我的出生让她变成如今的样子。其实我们家的孩子不算最多,很多家庭基本上都是七到八个孩子。当然,他们的共同点是,最后一个是男孩儿。在全国上下都在响应计划生育政策的时候,我们这个小镇却仍然遵循祖辈传承下来的遗训,固执地坚持唯有男子才得以延续香火,他们脑子里装满了这样陈旧可笑的想法,然而正是这样陈旧的想法才有了我,也有了像江秋这样命运的人。                   


     
儿时的记忆大部分是在海上的一方小小的渔船里。三四岁的时候会被父亲在腰上系一根麻绳打上死结,另一头拴在破旧的木桌脚上,我就坐在桌子底下,躲避外面毒辣的阳光,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和自己玩耍,一个人看着桌角的阴影“冥想”,最开始我特别抗拒被拴在桌子底下,一直扯着阿妈的衣角哭号,阿妈心疼我嗓子哭哑了,看着阿爸,这时的阿爸高亢地吼了一句:“不栓着这个仔,谁有工夫一直看着他,掉下去了怎么办!”就这样我被迫拴在船上,这一栓就是两年,直到我到了上学的年纪。
       陈来娣是住在隔壁家铁头叔的女儿,比我小一岁,我们同样在各自家里的渔船上长大,后来一起上的小学。我对陈来娣的印象一直不好,她总是穿着她几个姐姐留下的花布褂子,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常年累积的油污和暗黑的血渍,那件宽大的不像样的褂子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个道姑的袍子一样,滑稽不堪。陈来娣的头发很短,很茂密,可是她应该从来没有用梳子梳过头。我怀疑她也从没有洗过脸,脸上常年会看见黑色的煤灰,一出汗,煤灰就像黑色泥巴一样附着在脸上,顺着脸颊流到衣襟里面。很多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戏台上的丑角,往往看得人心里想笑又浑身发毛,同学们总是会取笑她,叫她陈破烂儿。我们每天都会一起上学,说老实话,我半点都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那时候我觉得和她很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要不是铁头叔跟我阿妈说让我和四姐江冬带着她一起上学,我是绝不会和这样一个邋遢的人走在一起的。印象中的陈来娣不爱说话,我们虽然一起上、下学,但平时讲话并不多,当然,早些年的我是很排斥且不屑和她讲话的。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我总是故意走得很快,陈来娣个子很矮,看着发育不良,我一般都会拉着江冬甩开她十几米。她走路从来都是低着头,好像地上有钱一样,能把地看出一个洞来。当她发现我们走远了,就会压着嗓子喊一声:“唉……唉……江冬、江河你们走慢一点,江冬……”我四姐就会拉我停下来,等着她一路小跑跟上我们。
        临近夜晚,远处的天空像是要熄灭一样,阿爸提着一个大的塑胶桶回来了,我的思绪从陈来娣那张像沟壑一样的有着泥浆印子的脸上拉回,阿爸扯着烟嗓喊着:“阿秋,阿秋来把这几只蟹放到后面院子里去。”三姐从楼上下来,默默地瞅了我一眼,冷着脸拎着桶去了后院。
       阿爸挽着袖子坐在凳子上,冲着我说:“阿河,去把我的烟斗拿过来。”阿爸的烟斗用了很多年,最末端放烟草的漏斗已经看不清纹路了,烟嘴在长久的口水浸泡下早已布满深褐色的麻点儿。我把烟斗递给阿爸,帮他塞好烟草,点燃。阿爸深吸一口,吐出来,我在烟雾袅绕中看着阿爸的脸,右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在黝黑发亮的皮肤下格外明显。我阿妈说这是早年出海捕鱼时遇到小台风,撞到船舵的木桩子上,戳了个大口子,幸亏风浪不大,没有把命给搭进去。在这座小镇上捕鱼为生的男人们,大多数人的身上都会有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伤痕,那些印记像是在纪念他们曾在海上出生入死的岁月,而更多的却是在说他们都是伤痕烙印下的大海的子民,获取和赠予,抢夺和施舍,交易和失去……这就是海上渔民的生存方式,接受大海馈赠的同时,也把生命融进了大海里。
       晚上阿妈做了新鲜的炒花甲和紫菜汤,吃饭时阿妈问阿爸:“隔壁的铁头媳妇儿是不是怀上了?”我默默地吃着饭,竖着耳朵听着,此时阿爸没有作声。
       “听说还是个男仔,这个陈铁头总算是盼出头了哟!”阿妈继续说着。
        “不会吧,阿妈你听谁说的。”江冬一脸疑惑。
        “哦哟,今天集市上好几个人都这样说的,好像是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是个男娃娃。”阿妈的嗓子不自觉地就提高了许多。
        “呵,那他们家陈来娣的好日子不就是到了头儿,马上就要和我一样了。”江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就冻住了。
        “阿秋,你是不是还在怪阿妈没能力送你去念书,阿妈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是但凡阿妈有一点能力,也不会让自己的娃娃跟着受苦的……”
       “阿妈,你不要说了!该说的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儿,不像江冬成绩好,又不是个男孩儿,这些我都知道。”此时的江秋就像个长满了刺的仙人掌,见谁扎谁。
       我和江冬两个埋着头吃饭,往往这个时候我们都是自觉地变成隐形人,将存在感降到最低。阿妈的眼眶泛红,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被阿爸的一句“吃饭!”噎进肚子里了。
       晚饭过后我偷偷地把江冬拉到天顶,海风不断地吹过来,楼下院子里的遮阳布被吹得哗啦作响,我望着远方的灯塔问坐在旁边的江冬:“四姐,你说陈来娣是不是真的不能念书了?”可她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
       “姐,三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每一次她都特别针对我,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海风把我的话吹散,只听得见淡淡的尾音。
       “阿河,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有自己的轨道,就像天上的星星。”我顺着江冬的手望着远空的星斗,“有的星星闪闪发光,有的星星只有微弱的光,有的却一点儿光也看不见,就像我们人一样,有的人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就是这样在一个贫瘠的地方生活着,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就像我们的阿妈和阿爸,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大海,从来没有走到沿海公路以外的世界,所以,阿河你一定要走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江冬看着远方,眼睛里尽是灿烂的星光。
       “姐,我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出去,留在这里不好吗?陈来娣是不是也要出去了,你们都要走吗?”
       “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的,所以阿河,你要快点长大。”
  ……
       那一晚,我和江冬在天台上坐了很久,偶尔会听到远处传来的汽笛声,当这个小镇的人们慢慢进入梦乡的时候,我突然想,他们中有多少人离开过这座小镇,真正的走到公路的尽头,去了外面的世界。


     

上学之后,才知道陈来娣名字的含义,盼望一个男仔,我在惊诧于铁头叔如此有文化的同时,内心稍微同情了一下这个女生,就连取名字都摆脱不了祖辈遗训的阴影。陈来娣家有七个小孩,她排老六,特别会念书。我阿妈总是夸陈来娣,说她将来不得了,是个靠笔杆子吃饭的女将,然后顺带就数落我一顿,我当然会因此愤懑不平,然后隔天就会使些小伎俩为难陈来娣。不过陈来娣从来不和我计较,经常会把她的作业本借给我抄,有时候还会帮我补习,随着年纪渐长,陈来娣已经稍微改善了自己的形象,至少脸是洗干净了,没有了往日像沟壑一样的泥浆印子。
       陈来娣的阿爸铁头叔,是个非常粗犷的男人,长得格外的结实,每次出海捕鱼都能满载而归,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大力王,所以大家都叫他铁头。这段时间铁头叔去集市上卖鱼,大家都在调侃他,“铁头,怎么今天是你来摆摊儿啊,你们家那口子在家养小仔子啊?”这个时候铁头叔就会“嘿嘿”笑着不说话,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男人心里其实乐呵着。
       今天早上我从家里出来,特意看了一下陈来娣家的院子,她姐姐端着一盆糟糠在喂鸡,看见我说:“阿娣刚刚已经出门了。”我“哦”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学校。进了教室,就看见陈来娣被一群同学围着,大家都在问她:
       “陈破烂儿,你是不是马上要有个弟弟了。”
       “陈破烂儿,你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啊?”
       “喂,陈来娣,你现在终于要来一个弟弟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学校,回去卖鱼啊?”
       ……
       陈来娣的脸涨得通红,手一直捏着铅笔,指关节紧得泛白,前额的头发长得遮住了眼睛,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也许她在哭”,我想。我拎着书包走过去,嚷着“让开,让开,还上不上课了!”错开人群,在陈来娣后面坐下。
       四月的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教室,我在认识陈来娣的第十二个年头,看见这个自己曾无比厌恶的,任何人都可以嘲笑的,从来都不动气的女生,哭得如此小心翼翼,她压抑着所有的悲伤,瘦弱的肩膀一直在颤抖,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或许,我还不能真切地体会到她内心的伤痛。
       自那天以后,在我们一起去学校的路上,我不再同往日一样将陈来娣甩在十米开外,潜意识里,我已经有了“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段时间一起上学了”的想法。我偶尔会问陈来娣关于作业的问题,她还是会很有耐心地帮我讲解,只是她越发变得不爱说话,总是在埋头学习,似乎想用学习来证明些什么,尽管她已经足够优秀了。在小学六年级毕业的这一年夏天,陈来娣不负众望以学校排名第三的成绩毕业,我们就这样快速地脱离了童年的轨道,迎来了漫长的青少年时光。
       暑假,我和姐姐们在集市上卖鱼,偶尔跟着阿爸一起出海。海滨小镇的人们,常年在过分灼热的阳光下劳作,他们在大海里探寻,就如同海明威笔下的老人与海,和大海相依为伴,和大海生死搏击。只不过在这座小镇,男人们更多的是为了生活,为了家庭,每日照常规出海,捕鱼为生。他们有着相似的油光发亮的深褐色的皮肤,粗糙却有力的手掌,以及憨厚的笑容下洁白的门牙,他们大多看起来都是精瘦的,并不高大,并不威猛,在渔船上忙碌的身影就像是一团跳动的黑色火焰,再无其他。
       陈来娣每天在家照顾她的阿妈,帮忙洗衣、做饭。有一次回家经过隔壁,看见陈来娣的阿妈,这个比我的阿妈还要大好几岁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坐在院子里吃着杨梅,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场景让我莫名地心酸,而我并不知道这心酸的由来。


     
海滨小镇一年四季多雨,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床单经常会被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淋得透湿,往往这样的雨持续不到五分钟,在这座沿海的潮湿的小镇,大多数人家里的床单都有一股浅浅的霉味,当然这也是当地的特色之一。
      七月中旬,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大规模降雨阻碍了男人们出海捕鱼的脚步,阿爸这几日一直在家休息,不停地抽烟,然后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遍布整个家。前几天我二姐江夏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她说她找了一个不错的人,她想结婚。我阿妈为此整日叹气,江秋每每看见我就是冷笑,家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我也偷偷问过江冬原因,可她仅仅只是摇头,然后沉默不语。
       阿妈在院子里整理渔网,我蹭到她身边站着,帮她把渔网上的海草拔出来,我看了看阿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阿妈,我二姐真的要结婚了吗?”
       “哎……”阿妈叹了口气。
       “阿妈,你为什么总是叹气?”我问道。
       “小河啊,你姐姐们真是命苦啊,等你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不能忘了她们。你二姐从小就离开我们出去赚钱,现在终于是可以停下来好好享享福了,结婚了也好,在这个家,我也给不了她什么……”阿妈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背过身子抹了抹眼睛。我不知道该对阿妈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隔壁家的铁头叔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取名天赐。天赐出生的时候,铁头叔家大摆酒宴三天,这个老年得子的洋洋得意让常年皮肤黝黑的男人脸上泛起了朱红,说话的时候腰杆儿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直。我在吃酒席的时候看见陈来娣在宾客间穿梭,不停地端着盘子盘旋在每个饭桌前,我想上去和她说话,我想问她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可是我却抬不起脚来,我不敢去问。
       晚上回家,阿爸把江冬叫到屋子外面,说了很久的话,江冬进来的时候头低着,谁也不理地进了房间,江秋在一旁冷笑,满眼的讽刺和不屑。
       我在九月成为了一名初中生,而陈来娣依然在家,她开始跟着姐姐去集市上摆摊儿,像江秋那样在家里做事,在天台上晒着海鱼干……她再也没有和我一起走那条去学校的路。而江冬在我上学的第二天离开了小镇,坐着大巴士从沿海公路一路离开,她没有和我告别,仅仅从阿妈的口中得知,我的姐姐江冬就这样告别了她的高中生涯,去了远方,成为了一名打工仔。
       这就是海滨小镇的绝大部分女孩儿的命运,从出生到嫁人,不曾受过更多的重视,她们从小就被迫快速成长,接纳一切家庭的负荷。她们的出生不被祝福,不被期盼,她们只是一个不愿被承认的生命。我不知道将来陈来娣会不会像江秋那样怨恨陈天赐,也不知道江冬在离开的时候心中是否有过不甘和埋怨。我无从猜测。
       我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站在这些女孩儿的命运背面,接受着海滨小镇的洗礼,在这条荒茫公路上奔跑着,大海的浪涛就在耳边回响,我目送沿海的日落,看大海将所有明亮吞噬,然后紧抱一个醉生梦死的枕头,度过一日又一日。
       男人们照常出海捕鱼,女人们在集市摆摊儿,没有八卦没有新闻,大家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谁家的男人今天出海捕鱼的成果,谁家又生了个女娃,以及不太靠谱的天气预报,和永不停息的大海的涛声。
       这就是我正生活着的地方,有大海和渔船,雨水和太阳。以及,那条看不到尽头的沿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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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恩存讲文化
宗旨:弘扬经典文化  存贞修德求道
刊期:2016年10月30日
主编:恩存
责编:卡西老潘
编辑:小迷 何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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