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邵可朗:走近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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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司马懿
文丨邵可朗 图丨网络
写在前面的话
历史,犹如一本书,发黄的扉页上,记录着岁月变迁,薪火相传。铭记历史,是一种敬重,更是一种感恩!
司马懿者,才华横溢而深藏不露,惯用阴谋之术。深得其父教诲,深谙朝堂凶险,本想隐居生活,无奈才华被识,受命辅佐曹丕,被杨修视为死敌,但其眼光较杨修更深远许,仅把杨修视作一面镜子,时刻借鉴。
亦因其深藏不露,难以驾驭,让生性多疑的曹操几度对其产生杀意,亦终因曹操惜才与曹丕力保而躲过杀机。
因辅佐曹丕争夺太子而与其结成患难之交,曹丕即位后受其父影响,对司马懿提防重用并存,用其推行新政培植新势力以制衡宗亲权贵,同时提防其培植新势力独家坐大,影响曹家基业。
怎奈司马氏城府极深,一生隐忍深藏不漏,善于伪装自己,曹氏家族终究驾驭不得,终酿大患。
高超的阴谋家
(一)司马懿是三国后期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物,也是唯一能与诸葛亮抗衡,才华横溢的一流军事家,政治家。虽然在历史上他很出名、颇有影响,但在陈寿著写的《三国志》里却找不到他个人的传记。他的个人事迹材料却能从《三国志》其他人的传记中,星星稀稀查找到一些足迹。他的故事从晋书中能看得到,而且从传升级到“纪”,因为他的孙子最后篡夺了曹魏的政权,他被敬封为高祖,放在了《晋书》的开卷之首,称为【宣帝纪】,宣帝的称谓是他孙子司马炎做了皇帝后封给他的敬谥。
司马懿留给后人的形象是一个典型的大阴谋家。司马懿平生的做派和手段与曹操十分类似,但曹操的性格中尚有柔情的一面,而司马懿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阴谋狡诈,残酷无情。他一生都在玩弄权术,与贤才豁达的诸葛亮相比,司马懿堪称“一代阴谋大师”。
司马懿是河内(今河南)温县人,生于贵族世家,字仲达。他的祖父做过颖川太守,父亲司马防做过洛阳令,京兆尹,当时曹操还是个洛阳北部尉,司马懿之父司马防曾经是曹操的上司。司马懿兄弟八人,他排行老二。年龄轻轻的司马懿,当时就是个很有名的人物,曹操部下大臣崔琰赞美他“聪亮明允,刚断英特”,所以,司马懿便被爱才如命的曹操收编麾下。司马懿的门第观念比较严重,他从内心看不起“阉宦”后代的曹操,便百般狡辩推辞装病,对外称自己得了风瘫症,不起居自理。
装病是司马懿一生玩弄权术的主要手段,他的这些技巧和手段,还被后世很多阴谋家去效仿。做为掌握军政大权的曹操,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被糊弄的,他指派人暗中观察和打探。
司马懿装病的技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个时候曹操势力如日中天,官渡之战消灭了袁绍,又挥师汝南征讨刘备,刘备败北,投奔了荆州的刘表。
司马懿装病装了好多年,直到建安十三年(208),被曹操牵到丞相府当了一名叫“文学掾”的官。因为司马懿装病的行经暴露了,再也无法装下去了。

(二)
话说有一天,天空晴朗少云,司马懿叫家奴们,晾晒自己的藏书,晾晒时间不长,忽然天气突变,眼见得一场大雨将至。当时他身边又没有人,先抢救书要紧,书就是他的命根子,也顾不得装疯卖傻了,一轱碌翻身起来收拾他的竹简书帛。司马懿的夫人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事后,她告诉司马懿说,你今天的举动被一婢女看见了,幸亏只有她一个人知晓,我已经将那个婢女悄悄处死了。
司马懿听后并没有指责他夫人做事的残忍。其实,在心狠手辣方面,夫妻俩是一唱一和的。在她们俩人的教育和感染下,他的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同样是子如其父,做起事来有过而不及。
事后司马懿总觉得不放心,世上之事有一个人看到,难免就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万一让曹操知道了怎么办?曹操在斩杀自己的对立面,手段一点也不逊于司马懿父子。曹操在做了丞相后,果然派人去传唤司马懿,并对手下吩咐,若再推辞不来,直接杀了。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懿只得对外宣称自己的病好了,应召来到了丞相府供职,这年司马懿正好30岁。似乎注定司马懿就是曹操的灾星,他来到曹操身边这一年,曹操遭遇了赤壁之战的惨败。曹操听说 司马懿有异相,异相名称叫“狼顾相”,在身体保持不动的前提下,脑袋可以扭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以朝后看,正对背面。到底是否属实,不得而知。
据史书所载,曹操亲自试过司马懿,的确如此,这让曹操惊讶不已。曹操的亲信华歆当面对曹操说:“司马懿鹰视狼顾,决不能付其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一天半夜,曹操做了一个梦,梦里三匹马同在一个大马槽咀嚼草料。因为马槽的“槽”的谐音着“曹”,梦醒后曹操非常懊恼,隐隐约约感觉到某种不祥。他怀疑睡梦中三匹马就是司马懿父子,便产生了借故杀掉他们的想法。谁知,司马懿看到了这一点,早早依附曹丕做靠山,曹操几次欲对司马懿下手,曹丕总是出面极力保护。
把曹操所遭受到的挫折都归咎于司马懿显然是不客观的。司马懿在曹操手下,几次也显示出了他非凡的军事战略才华。曹操征服张鲁,初定汉中,司马懿力劝曹操乘刘备在蜀立足未稳,挟战胜之余威豪气,一鼓作气,搞定西蜀。曹操似乎从思想深处不相信司马懿,反而把他的正确建议讥讽为“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后来,刘备在成都自立汉中王,曹操勃然大怒,准备倾全国兵力去讨伐刘备,司马懿替曹操分析了吴蜀联盟的可乘之隙,建议离间吴蜀关系,使刘备腹背受敌,然后,汉中、西川之地唾手可得矣!这次,曹操听取了司马懿的建议,虽说没有夺回汉中,却让刘备失去了荆州直至火烧连营的大惨败。
到曹丕篡汉自立后,司马懿终于得到了曹丕的重用,坐上了顺风之船。在曹操及曹丕时代,司马懿始终是一匹蛰伏的猛虎。
司马懿的军事才能集中体现在与诸葛亮的对抗上,这时到了曹丕的儿子魏明帝时代,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都无功而返,曹魏的屏障就是司马懿,这让西蜀的良相诸葛亮几乎是没有占到过明显的便宜。诸葛亮曾经感叹道:“吾所患者惟司马懿一人而已。”最后一次交锋,诸葛亮屯兵五丈原,与司马懿对阵于渭南,诸葛亮长途跋涉远征在外,每次都因军粮供给不济。而司马懿深知长期僵持对魏有利,因而,不管诸葛亮如何挑战,刺激,甚至送来女人衣服对他进行羞辱,司马懿就是死死抱住坚守不战的原则,最后让诸葛亮无计可施,抱恨病殁于军营。
(三)
诸葛亮与司马懿正好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他们的智慧与能力应在伯仲之间。那么其他二三流人物自然不在司马懿话下。才智武功双全的大将孟达起兵归顺诸葛亮,后在在司马懿手中兵败身亡,辽东公孙渊称王,一战就被司马懿打得丢盔卸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历来国家无战事,那些马上能征善战的良将便被搁置起来了,司马懿也不例外。司马懿同曹爽同为魏明帝临死时托孤的顾命大臣,齐王曹芳登基后,朝中大权落到了曹魏宗室曹爽手中。开始曹爽对司马懿还算尊重,但在手下人的挑唆下,曹爽很快对司马懿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磨刀霍霍的架势。司马懿故计重演再度场病,这一次装病不仅是为了躲避,更是为了等待最佳的时机,对曹爽做致命的反扑。
这一次司马懿装病,装得丝毫不漏,非常逼真。曹爽的亲信李胜出使荆州刺史时,借口辞行前来观察他时,司马懿又是大脑失聪,并且行为举动颠三倒四,老迈昏聩,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提不起来,喝粥时把粥流到了胸前的衣襟之上,总之就是“尸居余气,形神已离”,就等着阎王爷派小鬼来收尸的样子。到叫李胜信以为真,给曹爽汇报时,还非常难过地替司马懿就掉几滴眼泪。
曹爽听了李胜的汇报后,彻底对司马懿放松了警惕,便放心地离开京城去高平陵祭祖去了。司马懿得到确切消息后,从病榻上一跃而起,古载“力疾将兵,诣洛水浮桥”成功地发动了推翻政权的兵变,使得曹魏政权落入司马家族之手,让曹操的担心终于成为了现实。
司马懿此次装病是处心积虑,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严密,只让大儿子司马师一人参与他的活动。司马师为了帮助父亲夺权,“养死士三千,散在民间,至是一朝而集,众莫知其所出也。”临到发动政变的前一晚上,司马懿才告诉了次子司马昭。当晚,司马懿对自己的亲身随从说:“这兄弟二人身体不好,你去瞧瞧他们睡得怎么样?”那随从看后回来对司马懿说:“大公子睡得又香又甜,二公子不知有什么事困绕,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作为一个大阴谋家,司马懿既狡猾又残忍。他在征讨辽东公孙渊时,公孙渊自知不能与其抗衡,主动去掉王号,请求投降,却被司马懿拒绝了,攻陷襄平之后,城中男子十五岁以上一律斩首,共杀了七千余名老百姓。公孙渊手下的文武官员一个都不放过,二千多人统统杀一儆百。司马懿要用杀戮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
曹爽下台后,司马懿刚开始假惺惺地答应让其做个安枕无忧的富翁,但很快翻脸不认账了,罗织了曹爽等人的罪名,把曹爽杀头不说,还灭了他的三族,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把嫁出去的姑姨姐妹甥女侄女,来了个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据(晋书,元帝纪)记载,司马懿执政后,害怕别人来分享自己的权势,看到了一本名叫(玄石图)的纬书,内有“牛继马后”的话,认为将军牛金可能会取代司马氏,决定要杀了牛金。
(四)这牛金原本曹仁的部将,曾经跟随司马懿抗御诸葛亮北伐,说来也属司马懿的老部下。司马懿想找牛金的碴,苦于一时半会寻找不到,于是让人特制了一个装酒壶,内设机关,里面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司马懿把牛金请到家里来喝酒,他自己先饮了杯无毒的酒,然后再暗中拨动机关,斟了杯毒酒递给了牛金,被蒙在汉鼓里的牛金怎么也不知道其中奥妙,回到家便一命呜呼了。
司马懿乘曹爽陪汉魏帝曹芳去祭祀高平陵之机夺取了大权,他担心自己的子孙日后谒陵时,同样会发生类似变故,临终咽气时司马懿严令日后不许其子孙去谒陵。还规定陵墓不起坟,不植树,以后去世的眷属不允许合葬。司马懿死后,他的子孙严格地执行了这条祖训,因而晋代皇帝的陵墓一直未被发现,成了后人考古之谜。
华夏文化的承传和凝聚力就在于对先祖敬畏和对家族家庭观念的充分尊敬。司马氏破坏了这一传统,以至于司马氏后代祖不祖,子不子,孙不孙,晋朝自然而然地成了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一个朝代。而他的始祖司马懿的为人处事,连他的后人都感到十分羞辱。
西朝灭亡后,司马懿的玄孙司马绍继位,就是晋明帝。明帝有一日向丞相王导询问前朝的历史,王导认真地给他讲了一遍,明帝听后羞愧地把自己的脸贴到褥席之上,明帝羞涩地说:“这样说来,我们晋朝的国运如何能长安久治昵!”
一名优秀的军师,光有脑子不够,只有忠诚也不行,对于军师来说,他们的言语,往往能左右最高统帅,甚至改变天下的大局。瞧瞧袁绍手下的谋士就知道,一个坏的谋士,就等于为送人头这项宝贵事业,加上无数个血和蓝。
作者简介
邵可朗(清风),蓝田玉山人氏。陕西《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虽年近华甲,但童心未泯。愿用手中之笔记录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愿与身边人分享每一份快乐。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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