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露珠寂静的滋味

（ ▲ Andrew Wyeth ）
露珠寂静的滋味
文|张欣
我们希望成为一种人，结果成为另一种人，两者之间还素不相识，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便是“不忘初心”这句话多少会令人感慨的原因。
尤其是有人当初拍片做导演，只因喜欢，后来得了奥斯卡，成为大师。有人当初写作只为能随心所欲地吃上饺子，结果得到诺贝尔奖的殊荣，全球瞩目。
而我们，都曾年轻过，有过志向和报负，但似乎是现实过于残酷，我们开始随波逐流，变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强调初心呢？因为真实、直接、干净、简单。因为没有受到太多的，各种各样原因的浸染，所以它会相对美好，少有人的初心是想做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或者财迷心窍的人。
然而随着每个人的生活道路不同，面临的问题也不同，能否成为金字塔尖的人，令自己的初心升华，其实是极少数人的幸运。
但至少不能千辛万苦的得到一官半职，最终却成为阶下囚；或者因为勤奋却所得甚少而走上犯罪道路。便是与初心完全背道而驰了。
所以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想一想初心所愿，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当然，作为大多数人，难得有腐化堕落的机会，或者杀人越货的胆量。那么背离初心的变化通常是一点一滴，岁岁年年，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惊觉时才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现实和无奈。甚至在心里嘲笑当年的幼稚、冒傻气。
但令人纠结的是，我们又同时为那些敢于一直冒傻气的人，始终守护初心的人，从心里面羡慕或者佩服。
我们眼中的社会或世界，无论如何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残酷了。于是，在千万种选择中，有一种选择是跟着心走，不要去扭曲它。就算不是初心，但若妥协到不快乐，压力大或者常常自责。那么就请说“不”，无论这件事带给我们怎样的利益，都不值得牺牲自己的心灵。
人心很奇怪，有时可以承受山一般的压力，有时却比想像中更容易崩溃。那些一念之差选择轻生的人，那些无论怎么逃亡终究自首的人，都说明了这个道理。
所以好好地爱护我们的心，包括初心。
想一想曾经的美好和喜乐，平静和踏实。舒婷在《不忘露珠的寂静之味》中说的“我们可以放弃宫槐、板桥和马蹄声，但损失不起朝露和夜霜、梦想的绿地和传说的原始森林，肉体囚囿灵魂日见干枯的今天，我们怀念露珠的寂静之味，以赎罪的愧疚心情。”何尝不是初心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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