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张文明:童年吃的印记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563】
童年吃的印记
河南淅川 张文明
翠绿欲滴的蚕豆苗整齐的立在田埂上,一阵阵微风吹来,蚕豆花在风中翩翩起舞,那紫、白、黑、淡红交融的蚕豆花悄悄开放在绿叶底下,一种亲切感便油然而生,它是我童年时代饭碗里美味佳肴。
那个年代物资严重匮乏,缺吃少穿,人们生活十分清苦。春天母亲常常会到蚕豆地掐蚕豆顶,回来后经过除水、晒半干,加工腌制储藏,每逢我上学时,母亲会把腌制的蚕豆苗狠狠的装进瓶子里,那就是我一星期的下饭菜。今天,我看到碧绿的蚕豆苗,首先想到的不是花海里的小家碧玉,也不是收获后的蚕豆子,而是我学生时代瓶子里的正餐佳肴。
童年时代吃的都是很独特的。平时几乎根本吃不到白面馍馍和鸡蛋,贫困人家要用鸡蛋去换日常生活用品盐、糖、火柴、煤油……。记忆中只有来贵客时才能偶尔吃到白面馍馍,还有就是考试得了双百或过生日时母亲才吝啬的奖励两个鸡蛋,“吃煮鸡蛋,真香啊!”我说。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屋檐下挂着稻草灯笼或龙须草灯笼,里面装的都是黑乎乎的芝麻叶和红薯叶,那个时代人们每逢秋冬季节就会到田间芝麻地或红薯地扫落下的枯叶,晒干后,用稻草或龙须草将它包裹起来挂在屋檐下,以便荒春时节没菜了吃。这草灯笼虽然并不美观,但也是贫困人家一道靓丽的风景。那草灯笼包裹的不仅仅是黑乎乎的芝麻叶和红薯叶,也包裹着贫困人家的心酸和淳朴善良。现如今的芝麻叶和红薯叶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无人问津,还会有谁去扫扫拿回家吃呢?
那个时代,很多东西都会被拿来吃的,甚至连一分钱都不用花。地里长的,只要有一丝丝甜味或酸味我们都会拿来当做零食,给我留下印记的除了野酸枣、茅草根、芦苇根……。
上小学时,每逢星期天就和玩伴们一起河边割草,顺便大家带上炊具等用品,炊具很简单,一个废油漆缸洗净就是锅。我们割完草就开始分工,有的拾柴,有的去林间采摘野蘑菇,有的去河边捕捉鱼虾,这就是我们野炊生活的美餐,虽然味道不好但我们吃的津津有味。有时还会闹出大动静来呢,有一次,我们几个玩伴在河坝上煮吃野蘑菇,突然一个玩伴两腿一伸,躺下了,把我们几个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后来他突然起来哈哈大笑对我们说“吓坏你们了吧”。他就给我们讲起了原因,他听他父亲说树林里有一种毒蘑菇,又名叫伸腿散,吃了会中毒身亡,听了之后,我们一个一个的伸腿躺下了,嘴里还不时地说“我完了,吃了伸腿散了!”又是一阵阵哈哈大笑声音飘荡旷野。
童年虽然苦寒,但富足有趣。选择的孩子不会再掐蚕豆顶来做自己的午餐菜了,不会再吃落地的苦芝麻叶和黑乎乎的红薯叶,吃口饭还得家长哄着追着让孩子吃,有时孩子还会提出条件,我把饭吃完或鸡蛋吃了有啥奖励?蚕豆顶、芝麻叶、茅草根、芦苇根……,那是什么东西?现在的孩子童年记忆中吃的满脑子是冰淇淋、牛排汉堡、肯德基、麦当劳……。
童年时关于吃的记忆,鲜活而心酸。那是那个物质严重匮乏的时代,留给我们的,抹不去的特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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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张文明,淅川县税务局,爱在字里行间行走,喜欢用笔串起生活琐事,书写美丽人生。中州作家文刊编辑部顾问:刁仁庆 徐 文主编:张 静执行主编:刘 娜 白长新副主编:高宏民 杨存德 赵建强审稿编辑:史锋华 袁荣丽 鲁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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