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民间故事】清浊两分婆媳塘

桐城市城南有个交通村,村里有个叫婆媳塘的地方,在本市之内也算得上远近闻名。然而如今的婆媳塘已非昔日,只闻其名,难见其踪。过去,90年代新农村建设之前,紧临合安公路有一大片水塘,约有80亩水面,水塘中间有一条南北向的塘埂将其一分为二,西侧塘水呈浑浊状,东侧塘水则十分清澈。叫人甚是惊奇。相传,这里以前有处龙窑,烧制陶罐红砖,因而土壤皆为红色粘土,周围的塘水多呈浑浊的黄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关于一埂之隔,塘底都为红色粘土,缘何两边的塘水颜色迥然不同,当地百姓口口相传着这么一个有关婆媳之间的传奇故事。
从前,此地有一王姓人家,临水而居,主人王某布帛生意常年在外,王妻年届四旬,尚有姿色,为人能说会道,八卦长舌,经常不甘寂寞,与村里单身男子打情骂俏。王家有一儿媳,二十出头,生于书香门第,文静端庄,勤劳贤惠。她谨遵父教,恪守本分,节俭持家。与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婆婆的行为举止颇为不耻。婆婆深知媳妇对自己不满,便时常找茬跟她作对,婆媳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
一天,婆婆见儿子儿媳下地干活去了,家中清静,便前往法华寺为做生意的丈夫烧香祈愿去,回来的路上遇见村北头的田姓男子,他的妻子患肺痨离世一年多,此刻两人半路相遇越聊越投机,郎有意妾有心,便一拍即合,两人一前一后避开村里熟人溜进王家,两人调情正酣时,不料儿媳返回家中添加茶水,儿媳叫开屋门,见家中一陌生男子慌慌张张又假装镇定,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咚一口喝干,赶紧告辞,婆婆此时已收拾好了慌乱的心情,灵机一动,配合的说道:“那好,他表叔你慢走,常来啊!”儿媳心想婆婆还挺会装,大白天的走亲访友也用不着栓着屋门呀,顶着婆婆面也没有点破。古语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善良的儿媳哪里想得到自己不想害人,人家却要想着害你。婆婆眼见自己的丑事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田姓男子合谋栽赃陷害儿媳,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第二天,见儿子儿媳又下地去了,婆婆心生一计,摸进儿媳房里从衣柜中找出媳妇出嫁时娘家陪嫁送的一块绣有莲花的罗帕,交给田姓男子,让他诬赖说这是儿媳送的情物。儿子儿媳收工回家,婆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在儿子面前添油加醋地诉说儿媳的“丑事”,儿媳明知是这对奸夫淫妇蓄谋陷害自己,却百口莫辩,因为有婆婆说的所谓的“证据”在人家手里攥着。这件事闹到家族长辈处,族长见婆媳相互指责都为自己叫屈,加上婆婆巧舌如簧,黑的能说成白的,奸夫又手握“证物”,媳妇无凭无证,竟一时语塞,无从辩驳,反而被族长加上“不贞”、“不孝”的两项罪名,媳妇哪里受得了如此不白之冤。
回家后,想在丈夫那里得到一点安慰,却不想丈夫也是一个娘宝宝,听老娘一番数落,竟也信了,不给妻子半点解释的机会,整天闷头不语,没什么好脸色给妻子。媳妇整日以泪洗面,出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娘家自是不敢回的,在过去,女子出嫁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好歹都得在婆家呆着。如今,一生要呆着的地方如此陌生,如此冰冷,哪里还是当初的那个家,尽管公公待她这位儿媳还算不错,可过去通讯落后,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自己的身与心都无处寄托和安放,她只有以死自证清白了。
一天, 她面对相信和不相信自己的乡邻,指着村边的那口水塘说:“奴家冤屈看来只有它最清楚了,奴家死后,如果塘水由浊变清,便是证明奴家是清白之身”,说完,去意已决,纵身跃入塘中,乡亲欲救不及。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见原先浑浊的塘水一夜间清澈见底。这岂不是苍天有眼?婆婆从此被乡邻们骂得不敢出门,那些不甘寂寞想沾花惹草的男人也不敢再登她的门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抬不起头了,活着比死更难受,再加上儿子也不再搭理自己,远在异乡的丈夫后来得到消息把自己的婆娘臭骂了一顿,还说等他回来要休了她,自觉了无生趣,于是在一天下午来到水塘的另一边,祈祷上天保估她死后塘水变清以保全自己的名声,可她沉入的那半边塘水日后不但没变得清一点,反而显得更加浑浊。
这以后,因为同一片塘半边水清半边水浑,加上流传的这样一个故事,这个地方就被当地百姓起名婆媳塘。婆媳塘的故事仅仅是个传说,故事中人物与情节也由于年代的久远无从考证。自古婆媳难相处,此文无意褒贬婆与媳,只是藉以这个故事昭示世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今,往日的婆媳塘已面目全非,在村民居住的楼房与厂房、商店之间,依稀找寻得见那么一些零零散散掩映在芦苇水草之间的水洼,仿佛屏蔽着那段令人心酸的婆媳往事,又似乎在诉说着人世间那永恒不变的天道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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