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墙的作文(墙 作文讲评)

关于墙的作文
墙 习作讲评
作文题
请根据下列材料写一篇作文。
生活中有各种墙,它们是经历着时代的风雨,也承载着人情。
写作提示
时代的变迁,要求述往事,思来者。诉说人情,要求抒发真情实感。
存在问题
一. 华而不实。
读者体。看似真的故事实际是假的。鸡汤文。
小说。套路为王。邻居(亲戚)之间的墙修修拆拆。编故事,东西一丢就砌墙。
议论文。避实就虚。虚化墙为“困难”“面具”,而后转移话题,以空说空。
散文。形散神也散。拾人牙慧。长城,柏林墙。海峡。
      矫情。哭的墙。奶奶之于墙的珍惜。
二,思路不展。
影评,没有联系生活。剪辑,简介。读书笔记囿于书。
记叙文,囿于小我,初二,童年,自己的故事。
政治动物
习作亮点
另辟蹊径
林璐璐 初二教室
吴双   学校竹林里的一堵墙
顾万怡 剧院的墙,传统文化
学有所用
陆恩绩 《瓦尔登湖》
徐健扬  《芒果街的小屋》(电影)
独树一帜
陈长春说长城
汤皓 这堵墙真的神奇,它既给人一种安全感,又不过分阻碍人们的交流。(尝试,对于纯真的童心来说,有墙也是无墙)
思路开阔
姜玥
离开白婶家,放眼整个村子,似乎有些东西正在暗地里悄然改变。那一堵堵拔地而起的围墙,围住了家,也围住了情。
李家放假回家的二子对这墙倒是一点也不惊奇,毕竟在城里念过书,见过大世面,什么样的墙没见过,那些墙或高或矮,或华丽或朴实,却隔断了无数的情谊。
沈益宁 现在想来,房子周围筑墙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胸腔中那温热的跳动的地方是否锁门筑墙。
习作选
老家的墙
田晨
乡下老家有个院子,除了东面是墙外,其余三面都是屋子。从前,大人不让小孩出去瞎皮闹,于是院子便成了孩子们玩乐的天地,那堵墙也成了我幼年记忆的载体。
这面墙原先并不存在,后来在现在的位置上砌了土墙。土墙不结实,易倒。又多缝,冬天挡不住风。家里生活好转后,便修了如今的水泥墙。
墙上有一排等高而无序的手印,是当年抹墙时,我留下的。墙与世推移而不变,这排手印也不会轻易地被时光磨去。每看到这排手印,我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年疯狂的事。
……
院子里种着一棵栀子花,它的年岁比我还大。每逢花季,大朵大朵的白色的栀子花跳跃在枝头,像一团团白色的圣火。香气不仅弥满整个院子,也冲上云霄,让那神仙也闻到这人间的香物。栀子花向院子四周伸展,仿佛刚睡醒的孩子在伸懒腰。靠墙的那面都伸出墙外,让院外的人也有福享受。墙下是一条乡间小路,经常有人在墙外喊:“偷一朵栀子花啊!”墙内的人便应一声:“知道了。”纵未曾谋面,也不会有人心感愧意。
中国不缺墙,我相信也不会因墙而心生隔阂。老家的墙便凝聚了一家人,墙围成的院子里更多的是一家人的欢笑。无论什么时候,大家都会抽出时间到老家聚聚。后屋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大家便在这墙院(墙围在的院子里)里谈天。或站或坐,时而爆发出一阵笑声,越过墙惊醒了远树的鸟,呼啦啦地飞上天。
近几个,学业繁重,很少回去,就连春节也都是在县城里过。可我想念老家,想念那儿的栀子花,想念那院,那墙。
老墻*老太
刘智卿
世上有许多的墙,或华丽或朴素,或崭新或斑驳,它们之中有的是为了遮风挡雨,有的是为了抵御外敌,甚至有些无形的墙的出现隔离了自己也分离了世界。而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有那么一座墙几乎载满了老太的一生。
 老家的房子是太爷爷还在世时建的,一块块颜色或红或灰的砖头堆砌着,中间糊上水泥,以一种喜悦全新的姿态迎接女主人。他们新婚了,墙里墙外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那时墻是甜蜜的。
不久以后,他们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我的爷爷。老太怀抱着孩子坐在墙角晒着太阳,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享受着一天的静谧。不久孩子能站立了,老太便让孩子扶着墙一步步走着,她的双手在后面护着,虽然累得腰酸背痛,可是心里却甜着。那时墻是温馨的,载满母爱与孩童的天真。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墻不再亮丽了。因为多年的风吹雨打,墻早已受到侵蚀,变得坑坑洼洼,犹如老太的脸,没有了少女光滑的皮肤,没有了少妇丰盈的体态,只剩下蜡黄瘦削的脸颊,日渐弯曲的背。她已记不清受到呵护的感觉,正如记不清离去多年的太爷爷的样子,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守着孩子和房子度过。她在墙上打洞,扎上绳子晾上衣服,她在墙边挂上腊肉,她在墙上贴上“福”字,对联,祈求来年的好运气,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一年。
在她已经不能站直,需要用拐杖才能慢慢行走的最后日子里,她总爱坐在墙边,倚着门框,看着傍晚将落未落的太阳。谁也不知道她的所想,是一种对生命的不舍,对人世的眷恋,还是对将与他相遇的未知。只有墻知道,知道她的一生,知道他与她的爱情,知道她在他离开后的孤独与无助,知道她的坚忍。
她走了,只留下一堵斑驳的墙,我以为墻已经没有了生命。谁知,不知哪一天起,一棵不知名花的种子在墙缝里默默生长,开出了花,墻似乎又活过来了,它承载的故事似乎又延续了。
 
墙的悲剧
徐雯
老家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我要当军人”这五个大字,雄厚有力,似乎能够感受到写者的强烈情感。这是爷爷写的。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右下角也有一行字“臭爷爷”,这当然是年少无知的我偷写的。
爷爷结婚早,爸爸是他第一个孩子,因为早产,所以宠得很。还有个小叔,大我没几岁。爷爷一生的志愿就是做一名军人,可由于奶奶身体差,需要照顾,在当了几年兵后,爷爷就回来继续教书,但我想他的军人梦没有灭,把儿时的我带在身边,打算把我和小叔一起做他的“继承人”。
早上六点起床是必须的,然后跟着退休的老头去学校操场跑步锻炼,在爷爷的观念里5圈都是少的,但对于幼年的我们却是挥之不去的厄运。小叔俯卧撑,“受照顾”的我则是仰卧起坐。没办法,孩子的天性会玩。小叔喜欢电脑设计,每当爷爷不在的时候,总溜到图书馆,而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这种时候时间总过得很快,等到晚上怀着侥幸心理回到家时,爷爷却已经坐在书房里等着我们。“去,靠墙站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回来。”一开始,觉得苦,老早就认输了,可年龄愈大,讨厌被别人约束的感觉,宁愿靠墙站一夜。这个时候小叔会跟我讲他学校里的各种趣事,讲他将来想干什么。不知不觉时间也这样过去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叔高三那年,小叔第一次和爷爷大吵,后来听奶奶说,小叔想报考他理想的大学,可爷爷却坚持要他考军校。“去,靠墙站着。”小叔没有说话,默默走到墙边,暗暗地流泪,一个人到天亮。之后,感觉小叔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几个月后,小叔一个人拧着行李箱走出家门,他走的时候说“丫头,无论别人怎么想,你一定要坚持自己喜欢做的事。”以后再无音讯。
相同的,爷爷之后也变得少言寡言,也不再严厉地要求我,家里关于小叔的一切都成为了禁忌。但爷爷却每天晚上在书房里呆好长时间,奶奶说他想小叔了,我不信,心理一直觉得是他逼走了小叔。直到一天,走进书房,爷爷睡着了,奶奶拿毛巾给他盖上,我却发现他的眼角依稀有着泪痕,对着那面小叔被罚站无数次的墙,手里还拿着小叔的照片。这时,我才知道爷爷对小叔的思念多么深刻,奶奶说爷爷对她说他后悔了。
心不再那么坚硬,爷爷也不是那么冷漠。
爷爷病危时,爸爸托人找到小叔。幸运的是,爷爷终于见到小叔,不幸的是,那是最后一面。小叔说爷爷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那三个藏在爷爷心里许久的字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分离许久的父子终于团聚了。
小叔回来了,他搬回老屋,再次见到这面墙,他觉得轻松无比。
墙的故事
唐佳佳
 我的童年一大半时光是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时光荏苒,我犹记得老家校园里的那面墙。
 这面墙是将砖屋和农田相隔的墙。墙一面靠水田,一面面向小院。小院里由勤劳的奶奶架起花架,直直地搭在墙上,花架上缠满了紫藤,花花蔓蔓,层层叠叠,像紫色的云霞。儿时的夏季,小院是最美的。傍晚的时候,夕阳金红色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这个静谧的小院,绿草如茵,繁华如梦。奶奶会帮着爷爷搬一张木桌靠在墙边,木桌上摆好温热的粥,自家腌的咸鸭蛋,咸菜。爷爷用勺子轻轻搅动粥散热,奶奶在一旁用蒲扇轻轻扇着。吃完晚饭,天也差不多全黑。儿时的我经常靠着墙坐在紫藤花架下,仰起头透过花架之间的空隙,看星光璀璨的夜空,感觉时光走的很慢,很慢。
过年的时候,地上满是放完鞭炮的粉屑。我和小伙伴们时常拣那地上的石灰作为粉笔在墙上画画,往往画几笔石灰就碎了。不过有那种带棱角的红砖块,在墙上划过的时候会留下一道白痕,比石灰更适合作粉笔。只要手中有这样一块砖头,我便是画家,小墙则是我的画板。墙上的边边角角都可见我的绘画作品,有小人画,花鸟画,还有刚识字时练的书法。
可如今,小墙变了。逐渐老去的奶奶已没有精力打理紫藤花架。撤去花架的小墙背面爬满了爬墙虎,正面长满了丝瓜藤。墙边边角角的绘画作品已被苔藓掩盖,看不真切了。墙角长了一溜儿野蒲公英,却经常被鸡啄光。这面墙饱经风霜,却承载了我童年的梦。
原来时光走的很快,很快。高速公路已经修到了老家附近,听说老家也将要拆迁。最后一次轻抚这面墙,倚靠在他的身上,抬头却再无紫藤花架与璀璨星空。实在不愿这面墙倒塌在我童年的梦中,消逝在不远的未来。

刘佳
家里有一面墙。
小的时候,这面墙是没有刷过漆的灰白色的水泥墙。那时候妈妈周末也上班,我常领邻居家的姐姐到家里玩耍,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不懂事,不懂得爱护这面墙。有一次,我和那位姐姐突然来了兴致,抓起蜡笔,在墙上划了符号,划结束后,我们还骄傲地互相炫耀自己的“杰作”。
那时妈妈还年轻,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妈妈上班回家后看到一面光洁的墙被摧残地伤痕累累,勃然大怒,狠狠惩罚了我。惩罚过后,我披着满脸的泪水,靠着那面被我亲手糟蹋的墙,委屈地抽噎,手抚摸着墙上的那一道道鲜明的伤痕,我涌出了抱歉的泪水。那一次,我领悟到墙和人一样,也需要美好的面容,是妈妈教会了我这个。
我渐渐长大些,那时家里装潢,这面墙也顺理成章地被刷成了白色,变得鲜亮光洁。
妈妈为了我的学习和生活,更忙碌的工作,那时的我,几乎整日整日见不到她。
难得的一次,妈妈工作的厂里休假,于是妈妈在家陪我度过罕见的半天,那半天,真的很开心,很珍贵。我和妈妈打赌,谁能扶着墙倒立谁就赢。我虽然有些吃力,但跌跌爬爬还是成功了,我心里乐滋滋的。看着妈妈费力尝试却无法做到的样子,我想我一定赢了。果然,妈妈坚持多次放弃了,满头大汗,对我说:“妈妈腰不太好了,你赢了。”
原本赢了应该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句“妈妈腰不太好了”心里却兹出一阵难言的苦涩。接着便是无赖地抱怨这面墙为什么不倾斜点让妈妈倚着点,太不通人情!
岁月静静地流淌,那面墙表面褪了几大块,落了一地的白屑。妈妈也日趋辛苦,每日回来,总是一身倦态,但见了我又勉强地收起几分,露出开心和愉悦。她实在是不懂得掩藏,表现得格外尴尬。
妈妈的腰越来越不好了,我总是不经意看到她累的时候扶着那面墙稍作休憩。她并没有注意到我,毫不掩藏忙碌一天的疲倦。我看到,她年轻时光亮的青丝已有不少变成白发,脸上皱纹的纹路也清晰地有些触目惊心,我想,妈妈真的老了,就像这面墙。那一刻,她和那面墙融在一起,那种疲倦苍老但又执着顽强,在我眼里流淌成了河流。
那面墙是她最亲密的伴侣,我真是嫉妒,妈妈把所有辛苦疲倦和那面墙分享完尽,却不愿在我面前展露半分。你知道吗,我有多愿意做那面墙。
时间的滚动永远不会停止,城市化的需要,这面墙终将面临倒塌。我真的不舍,这面墙承载了许多回忆和情感。
我常想,若是这面墙倒了,妈妈你累时会靠着什么?
老家的墙
蔡雨青
老家的院墙很普通,远远望去和周围泥土田野融成一体。红砖砌成,外面刷成一层水泥。没有鲁迅笔下土墙的敦厚朴实,没有江南水乡青砖矮墙的灵秀诗意,更没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趣味盎然,在我最初的记忆中,它仅是院内和院外的一道界线罢了。
家里不到一岁的小猫显然对这院墙抱有敌意。院门可是上了锁的,它想出去,只有爬墙了。“爬墙“大概是猫最擅长的了。小猫嫌院小,容不下这颗好动的心,千方百计想跑出院子。那几年冬天抓猫的真多,隔壁三奶奶家的瞎了只眼的猫也被一辆摩托车给拎了去,一阵风的事儿。小猫最终是”爬“了出去。鸡窝砌得高,墙外又有干草垛,它就这么从鸡窝草垛上爬进了它最向往的大千世界。万幸它最终没有下人家的肚子,一辆重卡碾过,它被埋在了院外的一棵老水杉下,春花秋月,冬天的白雪皑皑,夏日蝉鸣阵阵,够它玩赏的了。
院内院外,这墙似乎有生命那么重,又似乎只是隔开了家和外界,但当时懵懂的我渐渐感受到了墙的力量。
开始怨墙的时候大概也就十岁左右。春天田野的风在我心里吹了无数次,蓝天嵌上了云丝,什么荠菜,油菜都开了花,最妙的是各种小鸟,不足手大的,白头翁,长尾巴的花喜鹊,还有脖子上围圈花纹的灰鸽??????哦,它们为什么不进墙来?看着桌上的作业,我忍不住烦乱起来,抬头是墙闭眼是墙,为什么要筑上这么一堵墙?灰色的水泥常年日晒雨淋已略显斑驳,老水杉在灰色上投下一片黑影,时不时有一两只麻雀停在墙头探头探脑,但还没等我兴致勃勃地观赏一番,它早已不见了踪影。这院墙,这围墙,围住了我焦躁的心。唯有傍晚时分,外出散步才会走出这墙,看夕阳的余晖把它染成橘黄,这橘色仿佛要渗进砖缝,“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成排的老水杉在夕阳里静默,灶头炊烟袅袅,仿佛风也是温驯的,整个院子都岑寂了,墙不再面目可憎,像是在守护,但却默默无语。
再后来就搬离乡下,搬离院子啦。奇怪的是,从高层公寓俯瞰,下面的景色一览无余,车水马龙,高楼矗立,心潮澎湃地想融入这喧嚣,却发现这喧嚣不如想象中的美好,表面繁荣而已,并不能激起内心最初最纯真的好奇与渴望。
近期回了趟老家,砖路已荡然无存,水泥大路宽阔明亮,门前老水杉的木桩光秃秃的,推开院门,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在倾诉,又仿佛在呻吟,院子里早就是杂草丛生,爬山虎不知何时已悄悄侵蚀了墙壁,阳光激起微尘,我仿佛置身时光隧道,过去与现在的墙交织重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风越过墙头奔涌而来,在视线所及处,院墙形如虚空,思绪穿过院墙奔向远方,心中高高的墙壁轰然倒塌。
老院真的老了,连这坚如磐石的墙也已挡不住岁月的潮水,时代的脚步。我早已不再需要这院墙的保护,守候。学会了提防陌生人,学会了在现实和网络之间自如的切换。但再也感受不到的是小猫初逝的心痛,是全身心投入学习的宁静。失去的是黄昏时对晚霞的惊艳,是那份对自然的渴望与好奇。
我们受制于一座座墙,却是在一座座墙内无忧成长,我们抱怨一座座墙,却又在怀念那回不去的墙内时光。成长总伴随着欢乐欣喜,但欣喜背后却是微苦与痛楚。
老墙已斑驳地露出红砖,那么鲜艳又那么破败,但它矗立在哪里,也在我的心里。

于菁欣
在达到上学的年纪前,我一直处于“放养”状态,皮得很。按照爷爷的说法,就是“跑还跑不快呢,上房揭瓦的本事倒是疯涨”。
在老家一住便是许多年,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都熟悉得不得了。奶奶最爱侍弄花草,院子外栽了一棵蔷薇树,说是树,却更像粗壮而虬劲有力的藤蔓,延伸到墙头时就漫漫地铺开,待到春夏,小满一过,地面上便落满了蔷薇花瓣。
小时候最爱翻坐在墙头,挨着蔷薇紧盯着路人,生怕哪个人趁我不注意摘下一朵。后来便不局限于院外的那一条羊肠小路了,我试图通过路旁的梨树叶,眺望向更远的天地。我清晰地记得,当我颤巍巍地从那方老墙上站起来时,看到的是怎样一个崭新的世界,许是从那时,我便定下了目标--去那里,去我的“远方”。
现在,我从“那里”回来了。
这是时隔七年的一次重逢,自七年前将爷爷奶奶接入县城后,我与我的老屋、我的蔷薇树、我的老墙竟一直未能再见。经年未见,它们都添了许多沧桑,院中散落了一地的花,也没有人清扫,不经意间透露的荒凉,让人心生惆怅。
这次回家,我是同我的老墙“永别”的。
我拿起竹竿挑走墙角的蛛网,又像多年前那样,手掬一捧清水,“哗”地一声向墙上洒去,灰尘包裹着水珠,像泥团一般从墙上滚下,我似乎能听到那细微的“扑哧”声,然后它们“啪”地一声砸在地面上,又溅起了满地尘埃。
很普通的红砖砌成了我的老墙,墙面上有我幼稚的涂鸦,有方方启蒙时的算术练习,还有爷爷拿卷尺测好的身高。最后划上的身高线旁还有一根弯弯曲曲向上延伸的线,我有些恍然,那是我墙的约定。
年幼的孩子踮着脚尖,手举得老高老高,用手中的粉笔在砖红的墙上留下弯弯曲曲的印记,怕爷爷笑话,她悄悄地与一直陪伴她的伙伴定下了这样的约定:“我一定会长到那么高的!”
七年后再度重逢的老友笑着拍了拍它,用同样悄悄的声音说“嗨,我做到了吧?”
老家就要拆迁了,连着老墙,连着我童年的印记,它们将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只存在于我的回忆中。
我也要走了,早已上车的爸爸在催我。我再次洒上一捧水,看着水珠淅淅沥沥地落下,我在心中再次与它挥别。
嘿,老伙计,又要再见啦,这次,我会带着与你同乐的记忆,去往更远的远方!再见啦,我的老墙!
墙的回忆
秦媛媛
暑假里,回到老家去。老家是一座低矮的砖头瓦房,朱红色的砖墙,黑色的瓦片,有一面墙被顽皮的爬山虎侵袭,它将枝叶伸得很长很长,贪心地占据着每一只绿色的触手可及的地方。在绿水和田园的环绕下,它像一个绝世而独立的隐者。
老房子与邻屋相邻,只隔着一堵墙。墙的两边,是不同的两个家庭,各自拥有着自己的泪水与欢笑,然而东边的笑语在西家清晰可闻,西家听着邻屋的欢声笑语,不由得咧嘴而笑;西家听着东家的叹息忧愁,禁不住皱眉长叹。有事东家做了什么菜,香味直飘到西家,没等西家去看看,院门早被推开,东家笑盈盈捧着菜站在门口。两家的孩子更是闹腾,漆黑的夜晚彼此对着墙隔空呼叫,叽里呱啦好一阵子,终于筋疲力尽,想着明天的计划不知不觉枕着月光与墙缝里邻家透出的橘黄色灯光沉沉入眠……
那时的一堵墙,大概只能隔绝音容,却阻隔不了热烈的心。
时光荏苒,我上高中了,老房子早已成为脑海深处朦胧的记忆。为了我上学方便,我家在街上租了一套房子,是套房,与别家也只相隔一堵墙。这堵墙可比老房子那儿的漂亮多了:举目望去一溜的雪白,敲在上面便能感受到钢筋混凝土的坚硬。我开始过上了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踏着单调而重复的步调前行。对门的似乎是一位比我大一届的学姐,不过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有时候上晚自习归来碰上,我们独自而沉默地走在漆黑的楼道里,等着听谁的一声门“嘭”地关上的声音。雪白的墙仿佛成了雪白的巨兽,倨傲在那里,吞噬着两边的一切:声音,问候,关怀乃至于爱与心。
人类似乎可以创造一切:从砖墙到钢筋混凝土墙。从四面漏风的瓦房到参天的高楼大厦。不过,在我们创造的同时,我们又仿佛失去了什么。什么呢?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墙的哲学
周宁馨
前几天下午放假,妈妈带我去新家的毛坯房查看装修的进度。我是第一次到这里,好奇的张望。 一开门,左手边是厨房,厨房不大,约六个平方。 厨房只有一扇通向客厅的门和朝北的与屋外走廊相连通的窗户,几乎没有什么自然光能透进来,即使室外艳阳高照,厨房仍是暗黑一片。我便问妈妈,厨房没有日光,难道不难受吗?难道要整天开灯?妈妈指着厨房南面一面墙说:我们准备将这堵墙拆掉,光线会好得多。我便触类旁通:怎么不把小书房与主卧之间的墙也拆了,再装门呢?妈妈说那墙可不能拆,那是承重墙。
原来拆墙也有讲究,要注意什么墙可以拆,什么墙不可以拆。而类比到现代生活中,怎样正确地拆“墙”可真是一门学问。
生活中的“墙”主要存在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我们往往会在我们身边砌上一道又一道墙,既是一种保护,又是一种遮掩。“墙”既会疏远距离也可能会拉近距离。我们常常发现与自己关系最亲密的人矛盾争吵最多。那是没有了古代的等级的“墙”,彼此之间没有留下一定安全距离,易误入对方的雷区。这是我们要保留心中雷区前的一面墙。这面墙代替了在现代社会中已消除了的森严的等级制度。而“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也善之。”在现代社会中是不适用的。
而同时我们身边也存在这样的人,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却仍是心累着与他维持关系,他提出的要求,即使不宁愿,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是我们便要坚守心中的“承重墙”,排除那些 多余的挡“光”的“墙”,告诉他人我们的原则。儒家告诉我们处世应退一步,让我们更应该在不伤害别人的同时,坚守自己那堵“墙”。
“承重墙”保留的意义是保持个体的独立性,坚守个体的原则,同时不为非“承重墙”所累。但我认为,不妨在墙上开个窗,不把自己封死,无论别人的话是否违反自己的意志,都仔细考虑,便是所谓:“有言逆于汝志,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我认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留堵“墙”,开扇“窗”,才能正确处理好我们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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