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莫如深是什么意思:大清刺马案,倾向湘军领袖曾国藩,为什么感觉即使到现在仍是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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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刺马案,倾向湘军领袖曾国藩,为什么感觉即使到现在仍是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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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案之一的“刺马案”曾轰动一时,因为被刺杀的对象是两江总督马新贻,这是清朝历史上被刺杀的最高级别官员。而且在案件侦查当中,疑点重重,慈禧派出的钦差皆以含糊的结案报告呈上,因此让人联想到背后指使者的势力绝不一般。再由利益关系为索引,各种猜测指向了中兴四大臣之首的曾国藩,另外涉及到清末政坛的大佬张之万、李鸿章等。近些年来,此案被作为电影素材拍成了“投名状”,再次引起人们的猜测,那么刺马案的来龙去脉是如何的呢?又是怎么将矛头指向曾国藩的呢?

马新贻的逆袭之路

马新贻是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的进士,初踏仕途时并无亮点,只是于安徽做过知县,在任上中规中矩,口碑倒是不错。所谓乱世出英雄,随着咸丰三年(1853年)的太平军攻打安徽,马新贻开始了文人的军旅生涯,并在战场上找到了展现自我的方向。

当时淮河南北的民众趁着太平军攻打安徽,纷纷起义造反,流寇盗贼也躁动不安,时任合肥知县的马新贻,于地方组织武装力量,编练剿匪官军,成为维稳地方的有效力量。也正是这个亮点,被朝廷看中,至咸丰五年(1855年)时,马心贻受命跟随钦差大臣袁甲三进攻庐州巢湖的太平军,这是他人生走向巅峰的第一次机会。

当时马新贻的任务主要是截击支援巢湖的太平军,在出色的完成任务后,又立刻投入到围剿战中,顺势打下盛家桥、三河镇、柘皋,成为平定庐州全境的大功臣。当时的袁甲三正受江南提督和春的弹劾,他一面布局剿匪,一面向督察院做着申诉,在这种焦头难额的状态下得此大胜,当然如沐春风,喜出望外。但因身陷囹圄,又不好邀功,所以就从侧面给马新贻请了功,马新贻倒是咸鱼翻身,一下官升三级成了庐州知府。

马新贻也确实治军有方,在任知府期间不忘编练乡勇,加强军备建设。所以咸丰七年(1857年),马新贻能够带着军队,于舒城击败捻军和太平军的联合袭扰。这一次军功,马新贻再获提拔,成了吏部的记名道员,再往上爬就是巡抚了,说明马新贻此时就已经成为封疆大吏的观察对象,或者是储备干部。

果不其然,他于咸丰八年晋为安徽按察使,但随后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马新贻在陈玉成攻陷庐州的战役中溃败,还丢了官印(清朝丢失官印为大罪),因此被革职留任。直到咸丰十年(1860年),由袁甲三保举才官复原职。由此开始,马新贻就一路高升,次年在翁同书的举荐下再次列为候补道员。后经袁甲三请求,马新贻开始协管定远大营军务,同治元年(1862年)再克庐州,并随安徽巡抚唐训方平定了苗沛霖叛乱,次年便升为安徽布政使。同治三年(1864年)升任浙江巡抚,因政绩颇佳,于四年后升任闽浙总督、兼通商大臣。

刺马案经过及侦查情况

同治九年(1870年)七月二十六日,马新贻和往常一样,前往官署西侧箭道校阅士兵操练射箭。校阅结束后,马新贻步行回官署,在途中遇到张汶祥拦路,说是有冤情要报告总督,马新贻散去左右,上前搀扶之时,被张汶祥抽刀刺杀,正中要害,第二天不治身亡。

光天化日之下,大清两江总督当街被杀,此事可谓是前所未有。清廷得知后大为震动,先是追赠太子太保、云骑尉加以安抚,再令护督将军魁玉严立即提审凶手,但张汶祥拒不交代幕后凶手和杀人动机。慈禧太后又以漕运总督张之万为钦差大臣,专办该案,最后呈上的供词疑点重重,未被慈禧认可。继而又令刑部尚书郑敦谨亲赴江宁,专职查案,但最终结果变化不大,然后还是以张之万的说法草草结案,郑敦谨处理完案件后,留下“外惭清议,内疚神明”的辞职报告,从此告老还乡,不再出仕,故而在本就疑点重重的“刺马案”上,增添了更多可疑的色彩。关于“刺马案”的猜测,也留下以下几个流行的版本:

张汶祥为报私仇

“该犯供词,尚属可信”——张之万上刺马案折《清史稿》

清政府派出查案的钦差皆是以“私仇”定案,按照张之万与魁玉严的会审报告来看,张汶祥曾是太平天国余孽,兵败后沦为海盗。恰巧马新贻任浙江巡抚时,为了维护地方治安,肃清近海航线,大力捕杀海盗,张汶祥一伙就是在这次肃清活动中被打散的,因而丢了谋生之路;而且张汶祥的妻子不久后被人掳掠,他到巡抚衙门申冤,马新贻并没有理会;随后张汶祥办了个黑当铺,想以此谋生时,马新贻又开始整顿“金融市场”,关停了所有黑当铺。可以说马新贻的这些举动,使张汶祥成了无处谋生的孤家寡人,这就造成了张汶祥对马新贻的私恨。

但张之万在奏折中以“尚属可信”结尾,显然有难言之隐。而且照常理想,海盗、黑当铺皆属于违法活动,官府打压是为本职工作,至于不受理申冤事宜,因为张汶祥去错了衙门,哪有巡抚办理民事案件的先例!身为太平余孽、又参与海盗活动,还敢向巡抚衙门申冤,这个也不符合逻辑。夺妻的人是吴炳燮,如果张汶祥就为争一口气,何不杀了夺妻之人,反而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刺杀封疆大吏。张汶祥刺杀成功后还当街大喊“养兵千日、用兵一朝”,养兵用兵者到底何人,显然背后主谋才是慈禧太后想知道的,所以刑部尚书再赴江宁重审了此案。

“投名状”版本

有传闻马新贻死前喊出一句“找着了”,这就是马新贻渔色负友的证据。据说张汶祥本是马新贻的结拜兄弟,咸丰年间,张汶祥与好友曹二虎加入捻军。马新贻在镇压捻军兵败后,被张汶祥与曹二虎活捉,但张曹二人也并不想一直落草,所以带着马新贻这块敲门砖投了清军。马新贻号“谷山”,所以在袁甲三的召唤下,编成了“山之营”,张汶祥与曹二虎也都成了山子营的军官,并且作战勇猛,马新贻能够扶摇直上,也多亏这两个得力的兄弟。

兄弟三人中,曹二虎先讨了个老婆,据说是个美女,一直随军照顾二虎生活起居。马新贻常年在军中,连个鸟都是公的,所以见了二虎的美女老婆,就不由自主的起了色心。张汶祥发觉之后便告知曹二虎,两人毕竟是匪窝里摸爬滚打的交情,且满身江湖气,兄弟妻不可欺的两湖规矩暗藏于心,怎能忍受马新贻的这种行为,于是商量对策,准备下手了结了他。但消息败露,马新贻先下手为强,杀了曹二虎,张汶祥因害怕,随即逃之夭夭,并发誓要为二虎报仇。

所以刺马案就是曹二虎为兄弟报夺妻之仇,这与其供词有“夺妻”的重叠部分。而且马新贻死后,其小妾郑氏上吊自杀,当时民间传言郑氏就是曹二虎的老婆。与此同时,民间还有一个传言,说马新贻遇刺倒下后,捂着伤口对护卫交代,不要难为凶手,这说明马新贻被刺的瞬间看清了刺客的面目,心中本就有愧,所以才不叫为难。

而马新贻的儿子马毓桢当时出面为父亲辩解,称父亲是山东人,那句广为流传的“找着了”,其实是山东口音的“扎着了”,父亲和凶手很不不认识。马毓桢还说父亲只有两房妻妾,且都年过四十,美女小妾一说纯属谣言。

曾国藩及湘系买凶

马毓桢为父亲辟谣的同时,也交代了一些马新贻的临终嘱咐,其中有一条比较重要,即“不得进京告状,忍气吞声方能自保”。

一位两江总督,当街被刺,临终居然让儿子隐忍,说明马新贻心里明白杀他的人是谁,至少猜的八九不离十,而且这个人是两江总督都奈何不了的。由于在马新贻升任两江总督前,这个位置是曾国藩的。曾国藩之所以调任直隶总督,看似升为封疆大吏之首,但实际上是削弱曾国藩的地方实力,将其安排在朝廷的眼皮底下加以监督。换句话说,曾国藩的湘军已经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马新贻就是慈禧太后钦点的棋子,针对的就是曾国藩。

曾国藩也并非不懂鸟尽弓藏的道理,所以当太平天国覆灭之后,他深刻的认识到庞大的湘军会让高层心存余悸。所以曾国藩主动裁撤湘军番号,乃有功成身退的念头。而请神容易送神难,其幕僚门生遍布各地,部众虽被遣散,但江宁时称“湘半城”,江南地区还有诸多湘军军官和士兵留守,这些人一时间难以全部裁撤,所以重新组织起来也不是什么难题,慈禧的人事调动很可能也是留了一手,表面上给曾国藩戴上高帽,暗地里安插亲信于江南各地。

马新贻其实夹在中间很是难为,一边是功成名就、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的权臣,一边是大清朝实际的掌门人。在其赴任后,曾国藩的心腹部队长江水师公然在江面掠夺往来客商,马新贻毕竟是新官上任,又明白慈禧的用意,所以就不可能熟视无睹。他向李鸿章的淮军提供大量财政支持,并削减长江水师的军饷,想着淮出于湘,扶持淮军也算得上帮助曾国藩的门生,以此制衡了长江水师,也算给老佛爷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但实际结果是两边都得罪,湘军体系痛骂马新贻克扣粮饷,老佛爷也认为他立场不坚定。

“请飭会国藩速行查明曲直,秉公办理,以释民疑,请飭整顿,以长江水师要紧。”——《清史稿》

而“天津教案”爆发时,英法等军舰开到天津港外威胁清庭,马新贻当时向慈禧提议,调派长江水师防御苏沪沿海,以免南北同时受制。慈禧也就借这个机会,同意将长江水师的控制权交给马新贻,这样等于拆掉了湘系的臂膀。但这个安排对七省水师提督黄翼升造成冲击,毕竟长江水师关系到整个长江流域的商贸航运以及走私活动,牵扯很多利益链,且黄翼升本人也是曾国藩培养提拔的亲信。

而马新贻遇刺就是在其整顿长江水师期间,所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湘系集团为了维护利益链而买凶杀人!在马新贻遇刺后,长江水师的整顿工作停滞,清廷则立刻下令,以安徽巡抚英翰整顿地方治安和长江防务,这个举动很有可能是防范长江水师反叛。

“伪宫,伪馆,一炬成灰,并无所谓贼库者。除二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别无所有。”——曾国藩奏折《清史稿》

另有马毓桢交代的重要线索,说慈禧令马新贻担任两江总督时,还带着一个秘密任务,即查明“天国圣库”。太平天国时期,为了创造所谓的理想世界,是将财富集中于国库,传言这个国库存银一千八百万两。但湘军攻占天京后,曾国藩向朝廷上了个折子,说国库只是传闻,天京城里根本没有国库,只有两个玉玺和一个金印。慈禧很可能是不相信曾国藩所言,而且破城之后,湘军将天京城付之一炬,为国库之谜又增添了可疑的成分。所以马新贻带着这个任务赴任两江,曾国藩会有顾及,选择买凶刺杀不无可能。

郑敦谨虽然是彻查此案的钦差,但通过长江防务的调整,以及搜集到的信息,应该猜出其中的真相。但有些事情看透不说透,一是明哲保身,二是从大局着想,时局牵扯着军队,曾国藩还在天津教案中与洋人斡旋,所以之前张之万的汇报也是一个聪明之举。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人死不能复生,朝廷的抚慰力度已经很大,刺杀的凶手也被控制,那就没有继续查案的意义了。所以郑敦谨也按照张之万的供词写了一个意思相同的折子,以仇杀定罪结案,凶手最终被判凌迟,慈禧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其他网友观点

我是天晴爱睡觉,我来回答:

什么叫到现在讳莫如深,不要自己神神叨叨的幻想好吗?没有人限制你说话!

你现在在这里讨论有人要抓你吗?有人要杀你么?

之所以你感觉谈论的人少,是因为了解的人少,

中国的文盲还是大多数;历史又绵长,历史盲就更是满地爬。

刺马案说白了就是: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平了太平天国,江南一带的官员都是他们战时提拔的,战后为了消除嫌疑,曾国藩解散了湘军,曾国荃也是告病还乡。只想安安静静的搞钱,吃手下的孝敬。

但是慈禧老妖婆还是不放心,对江南的政治形态很不满意,想要自己安排个人进别人的地盘。

明面抗命是不可能的,现在手上没兵,曾国藩也不可能造反。

不能明面反抗,那就暗地里下手,就找了个叫张文祥的一刀捅死了这来赴任抢我蛋糕的狗贼;

慈禧看到自己派的狗宝宝被杀,已经明白了,不能过分逼迫曾国藩兄弟;

毕竟官逼民反,别人不敛权,你不能还让人家不搞钱啊。

其他网友观点

1870年8月22日,当曾国藩在天津查办教案时,南京发生了轰动全国的巨案,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身亡。

据野史说,马新贻被刺前数日,忽然接到一份公文,也不知为何署印章,拆开一看,并无文书,但画死马一匹。马新贻大惊失色,寝食不安。8月21日,这是督署月课武职的日子,因雨推迟到第二天举行,总督马新贻亲临校场检阅。校场在督署西边,有箭道可达署后便门。马新贻检阅完毕,步行由箭道回署,将入便门,忽见有人跪在道边,“求助川资”,原来是同乡武生王咸镇。马新贻没好气地说:“已助两次矣,今胡又来?”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短衣清兵模样的人,快步走到马新贻面前,打千请安,右手随即从靴筒中取出闪闪发光的一柄短刀向马猛刺。行刺者自称张文祥,并不逃跑,束手就擒。马新贻被刺成重伤,不治而亡。

马新贻是两江总督、朝廷重臣,行刺总督,这在清朝200多年来,还是头一遭,于是人情汹汹,讹言朋兴,朝廷更是大为震惊。案发三天后,即严令江宁将军魁玉督同司道各官赶紧严讯,务必究出行刺缘由及有无主使确情。可是张文祥供词闪烁,无法定案,朝廷无奈,又派漕运总督张之万前赴金陵,会同审办,连日熬审。张文祥供认,过去因拦轿告状,马新贻拒不受理,后开小押店,又被严禁,因怨成仇,谋图行刺,等等,此外,“坚不吐实”。如此重案,朝野上下,人言藉藉,如不迅速结案,朝廷脸面无光。天津教案办得差不多,朝廷即令曾国藩回任两江,“赶紧严加审讯,以期水落石出”。同时,命刑部尚书郑敦谨为钦差大臣,协助曾国藩办案。

曾国藩深知案情重大,心中没底,赴任前试图窥探慈禧太后的态度,便上奏“恭请陛见”,得到允准。1870年10月30日,慈禧太后在养心殿召见了他。

太后问:“马新贻这事岂不甚奇?”

国藩对:“这事很奇。”

问:“马新贻办事很好?”

对:“他办事精细和平。”

仅此寥寥数语,不冷不热,不痛不痒,颇令人玩味。不过,曾国藩还是心领神会。朝廷虽然谕旨一道接一道往下发,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骨子里并不是十分重视,其中的隐情,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谜。

既然慈禧太后定下基调,曾国藩办起这件十分棘手的案子也就容易多了。曾国藩办事一向比较严谨,可是处理张文祥刺马案,显然有些粗疏了。这也是看朝廷眼色行事而已。既然朝廷要求国藩把“刺马案”查个“水落石出”,国藩当然要有所交待。1871年3月19日,即为钦差郑敦谨送行这一天,上了一个《复审凶犯行刺马新贻缘由》的折子,上报复审张文祥刺马缘由。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曾国藩等亲自审讯,得知张文祥是河南汝阳县人,1849年间,变卖家产,换得本钱做毡帽生意,到浙江宁波贩卖。在这里,遇到罗法善,一交谈,才知俩人原是同乡,渐渐地来往多了起来。张犯因为在宁波做放印子钱的买卖,便娶了罗法善的女儿为妻,生育一男二女。

咸丰年间,张文祥靠开典当小店为生,雇了一个叫陈养和的人在店里帮工。1861年太平军将攻宁波,张文祥把衣服、银两以及洋钱数百元装入箱子,交给罗氏,要她带着子女出城避乱,张文祥与陈养和留在城里守店。当时,有个叫陈世云的人和张文祥是老相识,在太平军中担任后营护军,太平军攻陷宁波时,暗里差使王树勋到张文祥店内保护,门口插了一面太平军的旗帜,另贴一纸条,以免财产被抢。当太平军在宁波站稳脚跟,便邀张文祥一起参加,还威胁陈养和一同前去。

后来,陈世云带张文祥一起攻打诸暨县包村,陈世法被包村团练击毙,张文祥幸免,曾将这一消息告知陈养和。后陈养和逃出太平军,张文祥继续留在侍王李世贤队下当后营护军,随军至安徽、江西、广东、福建等地。

1864年10月间,太平军陷漳州,时金彪被俘,张文祥一问,原来是同乡,便为他求情,免其一死,并将时金彪留在自己的住所。张文祥见太平军败局已定,暗与时金彪商议一起逃跑。1865年1月间,乘便溜之大吉,投到提督黄少春军营,要献计破敌立功,该营以二人没有可靠的担保人不肯接收,给了盘缠打发他们回原籍。张文祥走投无路,便同时金彪由厦门到了福州。

1865年春,时金彪经人引荐,到浙江巡抚马新贻署中当差,张文祥则在福州当兵。不久,他搭海船回到宁波,得知妻子罗氏被吴炳燮霸占,并骗去银钱,便到鄞县衙门告状,鄞县通过审讯得知罗氏私自改嫁,便判决罗氏由张文祥领回,银钱无凭无据,无法追究。张文祥于心不甘,又因穷困潦倒,无法生活,即在老相识王老四、陶孝扬、吴建工、武德沅等,以及王老四的熟人龙启法、李沅和、杨中和等的资助下,又开店营生,并帮忙销赃图利。后张文祥同龙启泫等来往渐熟,便随龙启法、王老四、李沅和、李海、杨中和乘坐陶湘帼海船,一共七人往定海一带行劫,未能得手。龙启泫等人便投到南田大股海盗那里入伙,张文祥仍旧回到宁波。

到1866年初,浙江巡抚马新贻巡查边境到了宁波,张文祥企图借巡抚大人的威力,来搞垮吴炳燮,随即写下状纸拦轿喊冤,请求巡抚大人为他追回银钱。结果,马新贻不予理睬,掷回状纸。吴炳燮得知此事,洋洋得意,和别人说起,作为笑料。不久,吴又寻机勾引罗氏私奔。张文祥告到知府,知府批交知县,将罗氏追回交给张文祥。张文祥愤怒已极,便逼迫罗氏自尽。

这年10月间,张文祥与龙启沄、王老四在酒店里相遇,倾诉告状非但没有得到巡抚的批准,反而遭到吴炳燮的欺辱,现已家破人亡等情况。龙启法也向他说起,从前投入南田大股海盗中,不幸被马巡抚派兵追捕,陶湘帼、李沅和、李海、杨中和等均被杀死,自己和王老四侥幸逃脱。龙又夸赞张文祥讲义气,可为众朋友报仇,自己也可以报仇雪耻了。张文祥经他一激,当即同意为朋友行刺马新贻。决意已定,就此分手。

1867年8月间,张文祥获悉陈养和在湖州新市镇做买卖,生意不错,于是将子女托付给妻嫂罗王氏照管,自己到新市镇找到陈养和,想合伙开家小押店。陈养和告诉他,马巡抚已出了告示,禁止开小押店,人多可开当铺,如果一定要开押店的话,也只能小做。张文祥于是租了房屋开起张来,把罗王氏及子女一起接到了新市镇。当地地痞流氓见张文祥这店是违法开的,便经常前来敲诈勒索,弄得张文祥连本带利全赔了进去,因而穷而愈愤。

1868年3月间,张文祥到了杭州,得知时金彪在巡抚衙门当差,暗自庆幸,便找到时金彪,托他在衙门里给谋个差使,其他就没有多讲了。时金彪以马巡抚升任闽浙总督,不便代谋差使,念及旧情,将张文祥留在署中款待两日。张文祥没找到机会下手,只好又回到新市镇。

1869年10月1日,张文祥听说马新贻调任两江总督,即借口访亲探友为名来到南京。当时,时金彪已随新任布政使李宗羲进京。正愁没办法混到总督署内,忽然看到督署墙上贴有阴历每月二十五日考核武弁的榜文,自以为得计。10月29日,张文祥到箭道窥探,见总督散课时左护右拥,又见总督身穿棉衣,恐怕刺他不死,未敢妄动。心中盘算,等来年夏季衣衫单薄的时候再下手不迟。于是,再度折回新市镇。

1870年5月问,张文祥暂时在陈淀甲等人的店铺内帮忙。到了7月7日,由新市镇上船,8日下午到苏州搭换船只,9日开船,16日抵金陵,17日进城,先住在朱定斋的客店里,等到考课日期到时往箭道窥探侦察。后辗转住到周广彩饭店,暗暗将小刀磨得锋利。8月21日,张文祥一早去校场附近等候马新贻的出现,哪知因雨延期,推迟了一天。

次日,两江总督马新贻在督署右箭道演武厅检阅考核武弁。按老规矩,应课武弁可带随从,允许一般老百姓出入观看。马新贻检阅完毕,走出演武厅,准备由西角门回署。张文祥则在角门外偏南的地方等待。恰在这时,马新贻的同乡王咸镇跪在道上请求资助,被巡捕叶化龙等拦住。马新贻继续往前走,刚到西角口,张文祥立即拔出随身所带小刀,乘众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口里喊着冤枉,扑向马新贻,用刀猛刺,结果刺中马新贻右肋偏下的地方。前督臣被刺伤后,大呼来人,差役方秉仁急忙上前将张文祥捉住,夺获凶刀。中军副将喻吉三闻讯赶来,与差役一起将张犯捆绑起来。前督臣马新贻救治无效,于第二天身亡。

尽管曾国藩将张文祥刺马缘由,绘声绘色上达朝廷,但案子却没有任何突破,仍然是魁玉、张之万审理的结果,只不过重新梳理了一下。当时魁玉、张之万的折子上呈后,朝廷就感到疑窦丛生,如此大案,张文祥所供挟恨报仇,以及受龙启泫指使等情,“恐尚有不实不尽”,令人难以信服。而且,张文祥被擒时,口称“养军千日,用军一朝”,这话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北京,户科掌印给事中刘秉厚等上奏朝廷,据此认为,刺马绝不是张犯一人挟仇逞凶,幕后必然有人主使,这是毫无疑问的,请求朝廷饬下曾国藩,严加审讯,彻底根究,一定要挖出幕后之人,为马新贻洗冤。还说,如果以张犯一人挟恨报仇,或借故以大化小,匆匆结案,将不足以服人心而肃纲纪。

案情的关键在此,曾国藩当然回避不开。所以,他在奏折中轻描淡写,解释说,就“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屡经审讯追查,该犯坚持说乃是因为受了龙启沄等人的帮助,让他为朋友复仇,发泄自己的忿恨。该犯以前确实受过龙启沄等人的恩惠,既然龙启沄等指使他报仇,所以被擒时才口出此言,也是很自然的,此外并没有其他人主使,也没有知情同谋之人。然而,按张文祥供词来定案子,刺马的动机太过于单纯轻微,当然不足以服人。曾国藩如此含混奏结,无疑是在借故以大化小。

张文祥刺马,全国上下,传闻纷纷,更可怕的是,它涉及到统治的内部了。当时有个叫王家璧的太常寺少卿,上奏朝廷说:臣在陕西听说,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犯了案,应归马新贻查办,丁日昌托人求情,马新贻不领情,所以导致出这场祸变。陕西在偏僻的西陲,尚人言藉藉,江南就更不用说了。按理说,丁日昌身为巡抚大臣,其子所犯的案子并不比此案重大,何至于纵子胆大妄为?但是使人不能不产生疑问的是,前云南巡抚徐之铭就有指使何有保杀害陕西巡抚郑尔恒的事情,路人皆知,可是至今无人检举揭发,罪犯也未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足以警告企图效法的人。

丁日昌本来是个虚伪阴险的小人,江南大小官员很多,此事不怀疑他人,唯独怀疑该巡抚之子,难保事出无因。或是其子妄为而该抚不知,或者人人知道他赴天津协助曾国藩查办教案,指使刺马不会被人怀疑,总而言之不得其详。还有,臣等都是马新贻的同僚,听到马被害的消息,无不义愤溢于言表,只有丁日昌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令人费解。因此,建议将丁日昌之子原犯案件统统交给会审大臣,破除情面,秉公查办。

问题既然提了出来,曾国藩也就不能不作个答复。不过,1871年2月2日,朝廷给曾国藩、郑敦谨一道“寄谕”说,王家璧所奏,仅仅得自传闻,而且丁日昌之子丁惠衡前因不能约束家丁范贵闲游妓馆,已经由丁日昌自行奏明交马新贻审拟奏结,用不着再提审讯问了,继续审查“有无另有主使之人”。朝廷有此命令,曾国藩就好交待了。3月19日,他专门上了一个《复奏马新贻被刺一案犯供无主使实情片》,说什么:丁惠衡不能约束家丁一案,先由其父丁日昌奏交马新贻审查办理。马新贻据范贵等供词定案,并未将丁惠衡传讯,仅请将丁惠衡交部议处。嗣后,丁日昌自请将其子革职。

就是说,丁惠衡一案事先的举报揭发,以及事后的从严革职,均由丁日昌自行奏办,用不着向马新贻求情,这是显而易见的。至于此案有没有另外的主使人,臣等将张文祥熬审20余日,据该犯坚持说,如果另有主使人,他完全可以据实供出,这样既可以减轻罪名,又可以免受严刑拷打之苦。臣又将张文祥的子女亲戚以及好友武定帼等调来,要他们从旁设法劝诱其招出实供,结果是既与丁惠衡一案毫无牵涉,也没有任何另外主使之人。因此此案去年的原审案情,与今年的再审情节没有什么不相符合的地方。太常寺少卿王家璧所奏,得自传闻,没有再议的必要。

曾国藩深感案情重大而复杂,越审越可怕,赶紧结案。他在给朝廷的奏折中说,再三审讯,该犯还是坚持以前的口供,已熬审20余日,该犯屡次绝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奄奄待毙,如旦夕丧命,反而让他逃脱残酷的死刑,所以应该迅速了结此案。

结案并不难,张文祥胆敢戕害重臣,这是对清朝统治者的藐视,“情同叛逆”,何况张文祥实属“漏网发逆”,又与浙江南田海盗有勾结,凡此都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理应凌迟处死。1871年4月3日,曾国藩将张文祥押赴刑场,凌迟处死,并在马新贻灵柩前摘取张文祥的心进行祭奠,以伸张国法而告慰忠臣英灵。沸沸扬扬半年多的“刺马案”,总算落下帏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国藩经办此案,粗疏含混,对张文祥这样刺杀朝廷重臣的要犯,竟始终不敢用刑,名义上怕用刑万一“瘐死狱中,谁执其咎?故始终不敢用刑”,实际上还不如说是怕逼出幕后主使人。正因为如此,承审大员孙衣言、袁保庆拒绝画押结案。

曾国藩办案粗疏,当然是有意的。他毕竟是老谋深算之人,他从慈禧太后冷漠的态度,已嗅出此案绝不是一件简单挟恨报仇的谋杀案,它涉及内部的矛盾与斗争。当时还有另一种说法,说马新贻1847年进士,以知县分发安徽即用,1863年授安徽按察使、布政使,1864年升浙江巡抚,1866年擢闽浙总督,仕途通达,1868年竟代曾国藩总督两江兼通商事务大臣,“必有为之张目,隐倚以抗湘淮诸帅者”,如果这种说法可信,那么,曾国藩就更有理由含混查办,匆匆草草结案了。

张文祥处心积虑,奋不顾身行刺马新贻,“非深仇不至此也”。无论“漏网发逆”、泄愤雪耻,还是仗义为友报仇的侠义行为,都难免有所疏漏,难以自圆其说,必有幕后主使者无疑。“主使人”究竟是何人?这是一个谜,最大的可能是丁日昌,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可是朝廷何以不让追究?曾国藩何以不敢追究?既如此,说“刺马案”与丁惠衡案没有牵连,有谁肯信?

再从慈禧太后冷漠的态度看,马新贻不仅结怨了同僚,而且失宠于清廷。失宠的原因是什么?有人说他对传教士过分亲近,这是有道理的。马新贻对传教士“极友好”,甚至传说他在上海受洗人教,这未必是事实,但他的亲教政策,的确获得洋教士的交口称赞,认为“这在中国当时的官场中很难得的”,但却引起中国人的反感。

1870年4月,陈国瑞来到南京,在布政使梅启照的支持下不遗余力地谋划攻击洋人,印出大批小册子,散发传教士杀小孩的骇人新闻。马新贻和江宁知府立即来个全城戒严,逼得陈国瑞逃到天津,洋人执意要他的头颅,说他是天津教案的罪魁祸首。经曾国藩的极力辩解,才算安然无事。而马新贻上奏朝廷,极力为自己的亲教行为辩护,斥责天津官员的严重失职,放任其“横行霸道”。马新贻没有领会到朝廷为维护国体保护天津官员之意,火上浇油,慈禧当然恼怒。“那些被严厉斥责的人是决不会放过他的”,结果,马新贻被刺。没过多久,江宁知府在衙门里悬梁自尽,又衍生出了一桩公案。当时教会认定:“南京总督和南京知府之死,是因为他俩曾阻止陷害教会而与要人结下了怨仇,我们虽找不到其他不容置辩的证据,但当时南京、上海的人们都是这样认定的。”

看来,马新贻之死,他的亲教政策也是一个诱因。马新贻身后之典,备极恩荣,特诏加太子太保,入贤良祠,以总督阵亡例予恤,安庆、南京、杭州、荷泽建立专祠,奖之唯恐不力。这样做的目的,旨在堵教会之口,以免引起外交上的麻烦。

总而言之,张文祥刺马案绝不是一般性的案件,而是一起极为复杂的政治谋杀案,案子的真相如何,因曾国藩在朝廷的暗示下含混结案而终于未能“水落石出”,甚至凌迟处死的是不是“刺马”真凶,都很值得怀疑,这实在是个谜。这桩历史公案,是被慈禧太后和曾国藩联手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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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案之所以成为晚清四大奇案之首,不仅是刺客张文祥刺杀成功之后,愣是没跑,哈哈大笑之后,甘愿被捕;还因为案发之后,在江宁将军魁玉、漕运总督张之万、两江总督曾国藩、刑部尚书郑敦谨四位朝廷大员历时八个月的审理之后,愣是没有查出刺客背后的主使,最后只得以勾结海盗、报私人恩怨的结论草草收场。

刺马案案情及背后主使。

据第一批审理此案的魁玉和张之万得出的结论显示:张汶祥本河南汝阳人,早年在宁波经营一家典当行,太平军经过,因为里面有熟人,他参加了太平军。在1864年太平军溃败前夕,张汶祥回到家乡,发现妻子已经被恶霸吴炳文霸占,家里财物也被劫掠一空。张汶祥到当地官府告状,领回妻子,但是财物无法追回。在生活陷入困境之时,张汶祥认识了一个海盗,叫龙启云。龙启云出钱帮张汶祥重新开起了典当行,经常利用典当行销赃。

在马新贻任浙江巡抚的时候,到宁波巡视,张汶祥拦轿喊冤,希望王炳文赔偿自己的财务损失,马新贻对此等小事不予理睬,反而发现张汶祥的典当行是违规经营,立刻给取缔了。接着马昕贻又派兵捕杀了龙启云的很多兄弟。

在诸多打击之下,张汶祥决定刺杀马新贻。在同治九年(1870年)的七月二十六日,马新贻在校场检阅部队,当时围栏外人员众多,都想一睹两江总督的风采,在检阅完部队,经过箭道回署衙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操着菏泽口音的人喊了一句:“大帅!”马新贻一听是老乡,停止了脚步。

就在这一刹那间,张汶祥冲了上来,一步跪在马新贻面前,双手托着诉状,说到:“请大帅为草民申冤!”马新贻接过诉状的同时,张汶祥掏出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入了马新贻的右肋,马新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这是官方公布的刺马案细节。在民间还有几种说辞:

一.复仇说。张汶祥曾经参加过捻军,马新贻在任浙江巡抚期间出兵攻打,张汶祥与其结拜兄弟邱树青、龙启云结寨落草。后来,张汶祥加入太平军,邱树青与龙启云被马昕贻剿杀。

二、夺妻说。张汶祥曾经是捻军的一个小头目,马昕贻在镇压捻军失败被俘。马昕贻策反了曹二虎、时锦标和张汶祥,并结拜为兄弟,承诺富贵不相忘。马昕贻被释放,造假捻军被灭,得到朝廷嘉奖,升任浙江巡抚。兄弟三人得知马昕贻出人头地,做了高官,前去投奔。谁知,马昕贻垂涎曹二虎妻子美色,与其勾搭成奸,并设计杀害了曹二虎。张汶祥逃走,发誓给兄弟报仇。

三、督抚不和说。时间要从马新贻被害一年前说起,此时丁日昌任浙江巡抚,在苏州办公。马昕贻任两江总督,在南京办公。

1869年10月的某一天,丁日昌的儿子丁惠衡和侄子丁继祖到苏州逛妓院,与两个太湖水师的兵勇发生口角,恰逢苏州亲兵营巡防,看到丁少爷被人欺负,抓捕了那两个太湖兵,打了其中一个四十军棍,没想到把他给打死了。太湖水师气不过,一表折子捅到了朝廷那里,朝廷让马昕贻出面审理。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丁日昌的儿子丁惠衡跑了,马新贻来了个缺席审判,革去了丁惠衡的官职。丁日昌是曾国藩的嫡系,从此二人结下梁子。在马昕贻检阅部队期间,丁日昌没有陪同上司,而是于前一天离开,随后出现了刺马案,这很说明问题。

以上是导致马新贻死亡的几个版本,其实,只要我们把这一迷案放进当时的政局来考虑,不难发现马新贻的死因。

一、当时的局势。

攻克天京之时,曾国藩手握两江总督,统领江苏、浙江、江西、安徽四省军务及财政大权,是当时清廷的赋税重地,在地方大员里面,位置仅次于直隶总督,但是实权远大于直隶总督。

当时清廷一共有八个总督,其中两江总督曾国藩、直隶总督刘长佑、闽浙总督左宗棠是湘系出身,此外四川总督骆秉章、两广总督毛鸿宾都与曾国藩交好;在两江巡抚里面,李续宜、沈葆桢、左宗棠、李鸿章也出自湘淮系,可以说整个江南半壁江山已经落入湘淮系军阀之首。

对此,清廷整日忧心忡忡,密切关注曾国藩的钱一举一动。

在曾国荃攻入南京之后,满心希望清廷能够兑现咸丰帝临终承诺,破金陵者为王。但是,曾国藩没有收到封王的诏书,等来的是的是朝廷严厉的斥责,因为幼天王洪天贵福跑了。

曾国藩知道朝廷在猜忌自己,立刻上书朝廷裁撤湘军,很快,30万湘军被裁撤的仅剩27000。

这样,朝廷还不放心,急令官文率军20万镇守长江中游的武汉;富阿明镇守下游镇江、扬州;曾格林沁驻扎江北的安徽;直隶周围布置近百万绿营军。

在分化、提防完成之后,慈禧太后在1868年8月调曾国藩为直隶总督,放到京城附近看管起来。

到这一步还没完,接替曾国藩出任两江总督的人选就是非湘系的马新贻。马新贻与李鸿章是同年进士,从合肥到庐州再到安徽省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假如没有清廷的刻意培养,马新贻不可能爬的这么快。

清廷扶马新贻及地方团练的目的非常明显,那就是抗衡、制约湘淮系集团的势力。

二、马新贻去江南的任务。

马新贻上任之前,主动找到慈禧,接受“训示”。出宫之后,马昕贻忧虑异常,大汗淋漓。按照常理,地方大员进京,需要拜访各处官员,然而,马昕贻没有任何走访活动,直接回到家乡菏泽祭祖。祭祖之后,他又吩咐家人,此去江南凶多吉少,如有不测,万不可上京闹事,维如此,方可自保。那马昕贻接受了什么秘密任务,是他感觉到自身难保?

慈禧给了他两个任务:继续打压裁撤湘军、查出太平军国库库存银的下落。

马新贻到任之后,把2.7万人的湘军一下子裁撤了1.4万,同时秘密调查太平军财宝的下落。

在即将水落石出之时,刺马案出现。这不能不让人细思极恐。

结束语:

刺马案发生之后,为了避免江南官场震动,慈禧认可了郑敦谨和曾国藩的二审结果,以勾结海盗谋逆罪,处张汶祥凌迟,并挖心祭奠马新贻,加封马新贻太子太保衔,入贤良祠。

从此以后,两江总督的位置从没有旁落湘系将领,直到湘系高级官僚逐步去世,朝廷才改派他人。

至于被裁撤的湘军士兵,因没有妥善安置,多数被当时的秘密组织哥老会吸收,在后来的起义暴动、辛亥革命中,都有他们的身影。

其他网友观点

曾国藩已被树立为大清平定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典型,张汶祥刺杀马新贻明显是湘军所为,如果追查到底的话,大清自己树立的典型就会崩塌,平定太平天国的地方团练武装就会对大清失去信心,大清的结束日期必然会提前!

其他网友观点

大清刺马案,清朝四大疑案之一。

因为,被杀的人官位高,流传的版本多,导致整个案件扑朔迷离,充满着种种悬疑。真相到底是什么?抽丝剥茧,罗列种种蛛丝马迹,真相就会呈现在眼前。

一、刺马案基本情况。

被杀者:两江总督马新贻,享年49岁。

杀人者:张汶祥,在众多保镖护卫下,刺马成功。

背 景:曾国藩等人平息了太平天国运动,势力非常大,虽然曾经解散了不少湘勇,但门生故吏、大量下属在江南自成一派,左右着整体局势,有点尾大不掉。

于是,慈禧太后调曾国藩去担任直隶总督,马新贻接替了曾国藩的位置,两年之后,马新贻被刺,从此生死道消。

版 本:马总督被刺杀,当时的版本有很多个,最主流的传说版本有两个。

版本一:这个版本堪比写好的电影剧本,色彩斑斓,有兄弟情义,还有三角恋。

据说,张汶祥曾经是太平天国余孽,当过海盗,当过叛匪,在一次和官军对战中,把官军负责人马新贻活捉了,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张汶祥等人想要上岸,马新贻就此成为了最重要的跳板,于是,张汶祥、马新贻、曹二虎、石锦标四人结为了兄弟。

后来,马新贻的官越做越大,而且此人极其好色,把曹二虎的漂亮老婆给睡了。

睡就睡了吧,见曹二虎发现了,马新贻一不做二不休,把老曹给暗算了,于是,张汶祥为了报仇,行凶杀人。

这是流传非常广的一个版本,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没错,这就是电影《投名状》的原型。

神奇的是,这个版本是最先出现的,张汶祥这边杀人,那边传说就开始了,很快还编成了戏文,开始在南方快速流行…..

版本二:是说因为私仇寻恨,导致马总督被杀。

这个版本出现的时间稍微晚一些,是根据各种审判结果,以及当事人的口供,得出的版本。

这版本说的是,张汶祥曾经是太平余孽,后来兵败成了海盗。

很遗憾,这些海盗兄弟们,本想过一过新的生活,但是被铁腕官员马新贻严打,灭了不少,因此,逃过处理的张汶祥怀恨在心。

后来,张汶祥的老婆被某官员强占,向马新贻告状时,却不曾理会,于是,恨意再增。

而为了谋生,张汶祥又成立了一个黑当铺,又被马新贻查没,因此,就有了杀人的心思。

这个版本的可笑之处在于,张汶祥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被马新贻屡屡惦记上?要知道,1858年时的马新贻已经是道台级别的人物了,下面有很多人办事的。

其实,另外有一个真正的版本,知情人不敢多说,只会悄悄地说,而很多年后,留意于这个案件的人们纷纷惊叹,这才是真相…….

什么是真相?先看看发生了什么,再看看疑点

1、马新贻被刺前后发生了什么?

马新贻是个文官,但为人精明,做事果敢,也是在平定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

1864年,马新贻成了浙江巡抚,干得风生水起。1865年,他升成了闽浙总督,这已经是绝对的封疆大吏了。

可是,慈禧太后的调令来了,让他担任曾国藩的职务,做到两江总督的位置上。而曾国藩调去做了直隶总督。

慈禧太后的良苦用心,懂政治的人一眼就能看透。

而马新贻还没上任,就被慈禧召见到京城,短短几天,被召见12次之多。最后一次出来时,马新贻竟然满脸紧张,似有惶恐之意。

上任之前,马新贻回了趟山东老家,叮嘱家人:如果自己出什么意外,千万不要去京告状,而是要低调隐忍,方能化险为夷。(家里人后来说的)

上任之后,马新贻做了两件事,第一进行裁员裁军,就此,好几万人被裁,而曾国藩的门生故吏们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被裁的湘军,没有回家去老老实实种地,很多加入了哥老会,或者其它帮派,开始了祸害百姓的生活。

两年之后,马新贻被张汶祥刺杀。结案后,有湘军成员给张汶祥立碑祭拜。

马新贻被杀,引起朝野上下的一片惊呼,开始查案。

第一波来审判的官员是:江宁将军魁玉、藩台梅启照等人,几天后,又加入了漕运总督张之万。几个人借口案情重大,拖拖拉拉,也不上刑罚。

一顿折腾后的审讯结果是:案情重大,徒事刑求,倘未正典刑而庾死,谁任其咎?

啥意思?这事太重大了,动不动用刑罚,案子没审出头绪,人死了,谁负责任?

总之,这几人,就这样拖着,慢慢审着,最后,上了一个奏折,其内容是:通过数次的审讯,张汶祥前后口供一致,就是为了报私仇!

事情到了这里,慈禧太后很郁闷,如何应对,查还是不查?查。

这次,派出去的人是两个重量级人物,一个是曾国藩,恢复两江总督之位;一个是号称“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郑敦谨。于是,一副画面出现了,郑敦谨在审案,旁边坐个曾国藩,这案子怎么审?

审来审去,疑点重重,郑敦谨问曾国藩如何进一步审理,曾国藩淡淡地说:“看来只好照魁、张原奏之法奏结此案。”话到这里,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不能再审了。

于是乎,刺马案终于结案了,历时一年半左右,杀人者张汶祥被判凌迟。

2、那些不能忽视的疑点。

刺马案,过去了一百多年,仍然被人们拿来说,说明此案绝不简单,绝不是一般的私仇报复。

我们看看一些疑点。

疑点一:马新贻上任前被慈禧叫去,见了12次面,说了什么?

慈禧如此重视此事,说明有着大心思,目的无非两个:

一是要查太平天国破了之后的巨量财宝的去处。要知道,太平天国败了后,偌大的南京,竟然没有任何的财宝,曾国藩说是一把火给烧完了,真是如此吗?慈禧是不信的,当时的清朝很穷,她很关注此事。但是,这事要查,势必困难重重。

二是要逐渐调整两江地区(总管江苏(含今上海市)、安徽和江西三省)的官员结构,逐渐稀释曾国藩的势力,让朝廷的风险降到最低。

除了这两件事,再无大事,再也没有能让马新贻惶恐之事了,因为这两件事会得罪人,而且是很多人。

2、张汶祥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张汶祥是什么来头,并没有详细资料,但有传言称是湘军中的一位。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张汶祥死后,湘军一些骨干,竟然为其立碑祭拜。这事就奇了怪了,如果是一般的罪犯,何必如此?

而且,张汶祥刺杀马新贻时,竟然出奇的顺利,护卫没起什么作用,人家单刀直入,穿过护卫群,顺利刺杀张汶祥,如果这没有内应,打死我都无法相信。

有意思的是,这边“刺马”刚成功不久,那边连“情杀”的戏文都编出来了,是谁编的戏文?

一看,就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推波助澜,混淆视听,目的就是为了掩饰真相。

更让人惊奇的是,张汶祥什么来头?进了监狱,竟然不被用刑,理由那么奇葩:害怕打死了!清朝执法真的那么文明吗?骗鬼吧!

张汶祥此人不简单,绝不是为了私仇而来。

3、审案的官员安排,有问题。

第一波主审官员中,魁玉是个旗人,但和曾国藩的关系匪浅,也是平定太平军的官员之一。梅启照是曾国藩的得意门生。张之万都快退休了,会惹一身骚吗?

于是乎,案子拖了不说,审的效率也极差。

很明显,第一波官员的安排有点问题,忽略了一些事情。

第二波官员,不就是曾国藩和郑敦谨两人吗?

曾国藩端坐在那里,不发一言,郑敦谨询问时,曾国藩直接建议维持原判,不审了,郑敦谨难道嗅不出什么味道?

刚把曾国藩调到直隶两年,又把曾国藩调回来,已经说明了问题。

真相

重重疑点,指向了同一个结果:马新贻就是曾国藩手下人安排刺杀的。马新贻要查财宝去向,又要断很多人的仕途,不死怎么能行?

不过,曾国藩远在直隶,从地理位置和曾国藩一向的为人来看,他不会是直接策划此事的人,而曾国荃却有极大的可能。

曾国藩虽然不是策划人,但后来一定是知情者!

不过,曾国藩被恢复原职位时,朝廷已经释放了一个明显的信号:慈禧暂时打消了改变两江地区官员结构的主意,也打消了继续追查财宝的主意,害怕再生乱。

总而言之,刺马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报私仇”的案件,种种情况说明,其实是朝廷和地方大员的权力博弈。

虽然,通过“刺马案”没有改变两江的政治生态,但慈禧却在心里把这事记得很深。1872年,曾国藩去世,又过了几年,因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的牵连,很多湘军出身的官员被“批处理”,也许,此时的慈禧才算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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